结束演出后的流花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兴奋与疲惫交织在一起,让人很容易犯困。
明明脸颊上还保留着表演完后的红晕,可眼睛已经开始半睁不睁的了,仿佛下一秒就要闭眼躺下了。
还好一侧的紅琉及时发现搀扶住流花,把人带到椅子上坐好,不然肯定就直接倒地上了,还怪吓人的。
紅琉用手大力地揉搓着对方的脸,边帮她卸妆边赶走瞌睡虫,流花小声嘟囔着“kuru你最好了,要是你再轻一点就更好了。”
“赶紧醒了,自己卸!”
被整得无奈了的紅琉往坐着享受的人脸上盖了块卸妆巾,留下一句话就起身去换衣服了。
慢慢回神了的流花,手抓着湿巾在脸上各个地方细细擦拭,被化上一层厚重妆容的脸终于能够重新轻松下来,恢复呼吸。
手上动作不停,脑子也开始转动复盘自己在演出中有哪些做的好或者不足的地方:
今天初次公演从大阶段下来的时候每一步都走的很稳,气息也保持得很好,开口马上就定好了调。
不足嘛,感觉自己鞠躬行礼的时候脸笑得有点僵,看来还是要对着镜子多练练表情,到底怎么笑才能最自然。
坏了,自己一走神,额前的配饰与头发缠在一起了。
流花对着镜子左看右看都没发现打结的地方,又不能直接用力去扯,万一带下来一大片头发,那这顶假发就报废了。
原本在头发上捣鼓个不停的手放了下来,流花双手托腮、耐心等待换完衣服的紅琉来“营救”自己吧。
最终还是等来了好心的神,只不过不是紅琉,是永見末夏前辈。
“月组原来这么小吗,或者说前辈其实很闲?”
流花边乖巧地坐好等前辈帮她分离开头发的配饰边在心里默默吐槽。
吐槽的原因里带有一丝别扭的心态,自己前脚给人送完东西表示关心,那后脚她也不喜欢老在别人面前出现,有种迫切想让对方发现东西是自己送出的感觉。
流花跟随的是一种彼此心照不宣的感觉,对于非要挑明把事情说清楚的态度,可能更适合追债。
所以自己前段时间有点躲着永見前辈,难道前辈知道了,是因为这样才跑到化妆间堵我吗?
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给流花整无语了,“人家是前辈啊,我怎么可以这么自作多情!”
头发被牵扯到有些细细麻麻的疼,流花忍不住皱起了半边脸,帮忙解开的手停顿了下来。
“是我弄疼你了吗?”
头上传来关切的话语,流花刚想摇头表示没有,就被双手固定住脑袋。
“先别动哦,马上就能解开了。”
流花瞬间坐好,老实地像被抽查的学生。
一时气氛安静了下来,二人之间只剩饰品叮当作响的声音。
终于在流花又要昏睡过去的时候,缠绕在一起的结被打开了,前辈灵巧的手还顺带捋平了翘起来几撮毛。
将饰品一一卸下来之后,再把假发给摘了,露出流花圆滚滚的脑袋,左右晃动一下脖子感觉轻松不少,总算是完事了。
她刚想转过身给前辈鞠个躬道谢,就接到了对方的邀约。
“要一起去吃个晚饭吗?”
“诶,这么突然,就我和前辈两个人吗?”“对,只有我俩,我来请客就当是我谢谢你雪中送炭的礼物吧。”
流花可耻的心动了,但紅琉还在等自己呢,也得先问一下紅琉的意见吧。
“不好意思前辈,我还有朋友在等我一起,我得先问过她才能回复你。”
“是kuru酱吗,我先前遇见她了,让她把你借给我一会儿吃个晚餐,等会把人送回去,她说没问题。如果你不放心,那就再打个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