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送你到枫悦。”
“嗯嗯!”
抵达枫悦车库口,乌宜披着外套跳下车,头也不回冲身后招招手,便跑进了地库里面。
傅流晔坐在窗前眺望那单薄的背影,良久才收回目光-
“怎么样啦?”
坐上驾驶座,乌宜迫不及待转头,却见那具身体还是死气沉沉地僵硬坐在那。
黑色的小蛇盘在那修长的手指上,似乎正在休息,没有那宛若红宝石般殷红的瞳孔。
乌宜盯着看了几秒,确定没有丝毫反应,才转头去发动车回家。
几乎是在家楼下停住的瞬间,后座就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熄了火,乌宜扭头看过去,见小蛇已经顺着座椅靠背落在了他的肩上,此时显然是清醒的。
“周围没人。”
乌宜也顺着看了看,又将车停近了大门,爬到后座去给卿烛的身体裹上那件宽大的斗篷,才心满意足拍拍手。
“回家吧。”
身体缓慢动作,推门下车一气呵成,只是那件对于乌宜来说过分宽大的斗篷搭在他的身上,却显得小小一件,像是个装饰品。
乌宜嘟嘟囔囔把车停好,直到上了楼才开始吐槽。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做的那么大。”
卿烛无言以对,操控那具身体躺在了沙发上。
“而且你可以自己操控的话,早知道就不喊傅流晔帮忙了,我还以为要找人来搬走你的身体呢。”
乌宜不是开玩笑,他前几天想到这个计划就愁,生怕哪里出了问题暴露什么。
卿烛说:“找人搬也不怕说漏嘴。“
“那怎么办呀?我又搬不动。”乌宜坐进小沙发里,脑袋晕乎乎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代有这么多杀人灭口了,是真的很危险呢。”
“找了也没关系,另有用处。”
乌宜只当他是想得开,这会儿靠在沙发上休息,一睁眼就看见卿烛的身体在眼前,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但紧随而来的,还有这些天一直被压抑的不适。身体顺着沙发滑下去,他脱掉鞋子蜷进小小的沙发里,缩成一小团。
“卿卿,我的头好像更晕啦。”
黑雾落在他额前。
“烧起来了,吃药。”
一生病,乌宜就又变回了那个脆弱难缠的性子,不情不愿地踢踢脚。
“你给我拿,我不要动了。”
卿烛什么也没说,离开后再回来,已经端着水和药。
他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将药用水喂下去,又把人抱进房间里。还没放上床,小家伙就睁开烧红的眼睛,闹着不去。
“脏,我要洗澡!”
卿烛的声音冷了下来:“平时没见这么爱干净。”
“你胡说,我一直很讲卫生的。”乌宜揪着他前襟的布料,小声哼哼,“我不要去床上,我还没洗澡,还没换衣服。”
“发烧不能洗澡。”卿烛对于这些常识还是有所了解的。
“那我要擦擦。”
“……”
卿烛拿他没办法,只能先把人放在沙发上,自己如阵风般刮进了浴室,又刮回来。
伸手把乌宜从柔软的外套和毛衣里剥出来,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他的脸颊手臂,从始至终,乌宜都跟个布娃娃一样任他摆弄,直到他的手落在了裤腰,扯了两下没扯开。
卿烛冷了脸:“还擦不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