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文学

七十三只章鱼（第2页）

“我从来没想过我还有含饴弄孙的一天。”托马斯喃喃自语，“我以为布鲁斯会抓提姆来和我说这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生的孩子，以此逃避我的催促呢。”

“显然布鲁斯超额完成任务，就像他小时候一样。”玛莎给莱昂内尔拍了张照片，很快这个黑头发蓝眼睛的“小卢瑟”的照片就会传到他的爷爷，另一个“莱昂内尔·卢瑟”手中，“四个，我的天啊，真不敢想他们长大了故事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想布鲁斯会尖叫着跑来找我们抱怨的。”

“阿尔弗雷德。”托马斯诚恳的望向他，双手握紧他的手，带着沉甸甸的期望说，“阿尔弗雷德，如果布鲁斯尖叫着跑来找我们抱怨小孩子难养，你会替我们把他打发走的吧？”

阿尔弗雷德的眼睛慢慢转到另一边去了，他的声音延长：“嗯——”

345。

卡拉抱着另一个世界的克拉克，他们漂浮在云层之上。她忽然说：“你得知道，当我离开氪星的时候，我爸爸和我说你那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堂弟先走了。你们可能会落到一个地方，如果你们真的——他希望我能照顾你。”

“可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都长那么大了。你有自己的朋友、家庭、事业，无论是卡拉·佐-艾尔还是琳达·丹弗斯，我都没有什么能帮上你的，甚至因为你受了很多人的照顾。超级少女，他们都知道我是超人的姐妹，在他离开的地球的时候帮帮忙。琳达呢，她拿到卢瑟集团的推荐信，几乎毫不费力的去星球日报实习。”

“实话实说，真让人挫败。可爱的小弟弟长得比自己还大不说——”卡拉顿了一下，“我已经在这里当三年超级少女了，还有人会把我和超人比较。我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但偶尔我真觉得我活在卡尔的阴影下。”

她的脸凑近小克拉克的脸：“但我现在有了你，是不是？真正的、比我小的小弟弟，我要当你的姐姐，就像我爸爸嘱托的那样，一点点把你养大，和你一起跌跌撞撞的探索世界，理解世界。我要做你可爱的。可靠的、无坚不摧的姐姐，我要在你眼中比超人更强大。”

“你要叫克拉克·丹弗斯。”她一锤定音，“我要把你从克拉克手里抢过来。反正他有三个小孩了，反正他都有那么大的一个家庭了。”

卡拉把卡尔抱进怀里，他们两个一起望着天边明亮的太阳。

她说：“你好，卡尔-艾尔，我是你的姐姐卡拉·佐-艾尔。”

“姐姐。”卡尔小声说，“你好，姐姐。”

346。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他们就需要回归各自的生活了。索尔在他们回到大厦时支支吾吾的，它很不好意思的说：“莫西说她只想当个保镖或助理，实在受不了老板天天到处跑来跑去……”

“她辞职了？”莱克斯问。

“不。”莫西咬牙切齿的说，她的头发盘起来，穿着西装，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和之前的莫西截然不同，“我还以为你们死在外面了，老板们，再过一年我就可以把卢瑟集团更名为格雷夫斯集团了。”

“呃。”莱克斯说，“现在我们不是回来了吗。”

莫西无可奈何的翻了一个白眼，她说：“行吧，老板。你想现在交接工作还是明天？”

347。

在莫西和莱克斯进行私人会议的同时，另一个高跟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是一位红色短发的女性，身上穿着波光粼粼的银色西装。索尔尽力让自己听起来不要那么紧张，它说：“因为你们三个失踪太久了，莫西曾经是保镖，托马斯和玛莎归根结底是韦恩集团的人，不好为卢瑟集团负责。所以……”

“所以我创建了自己的人类身份。”她说，听着索尔的声音从那位女性的喉咙里发出来，实在颇为怪异，“我去了一趟监狱，得到了莱昂内尔的授权。所以在外界看来，我是莱克斯爸爸的私生女，一直被秘密抚养。直到你们失踪，我才被允许正式出现在人们面前。”

她紧张的伸出手：“你们好，我是莉娜·索尔·卢瑟，法律上为莱克斯·卢瑟的妹妹。”

克拉克没有握住她的手，他直接给了索尔一个拥抱。经过三十二年的漫长时光，索尔终于能真真切切给她的克拉克一个拥抱，她终于能实实在在的和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接触，而不必被隔绝在物质宇宙的另一端。

“莱克斯会很开心的。”克拉克说，“真的，索尔——我该叫你索尔还是莉娜？”

“都可以。”她说，“索尔是你为我取的名字，莉娜是卡拉为我选的名字，我都很喜欢。”

布鲁斯绕着他们走了好几圈，没能找到加入拥抱的缝隙，只好伸进去一只手，强行和莉娜握手。他不甘示弱的说：“我是布鲁斯·韦恩，欢迎加入韦恩-肯特-卢瑟-丹弗斯家庭，莉娜。”

“我的荣幸。”莉娜对他露出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