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会哭的。
亲三秒就会哭,若是三十秒……
腰带坠落,连带着外裤也垂在地上,下身只留了贴身的亵裤。
顾云深握着她的手,神色平静道:“我该沐浴了。”
“那我先回去了。”喻闻雪收回了手,没抽开,她侧目而视,疑惑道:“你不是要沐浴吗?”
不会醉到沐浴都需要人陪吧?
顾云深扫过她微微张合的唇瓣:“嗯。”
那你倒是松手啊!
喻闻雪倍感无奈,怎么会有人酒量差成这样?
她又试了一下,不但没抽开,反而被握得更紧了,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性。
“你醉了,我还是去看一下能不能弄到醒酒汤……”
话说到一半,手背被顾云深吻了一下。
他还是没能忍住。
痒,需要冷水来缓解燥意。
闭上眼睛,鼻端萦绕得都是她的味道。
捏住鼻子,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她的笑靥。
浑身像被千万只蚂蚁撕咬,他不断压抑自己的情绪,却难掩其遍布全身的欲望。
身体向前,忍不住靠近她的呼吸,下颌抵在她的颈窝,蹭了蹭。
他没有往下继续。
他在征求她的同意。
心跳不断加快,喻闻雪没怎么用力地推开他,眼底闪过慌乱:“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几乎是用跑的,她快步回到床上,钻进了被窝里。
醉酒之人大概是不记得自己喝醉后做了什么的,行为上多半也无法控制。
记得有一次,爷爷跟战友出去聚餐喝多了,回来后抱着公园的流浪狗跳了一夜的舞……
所以,明天醒来之后,顾云深应该也不记得他做了什么。
同理,她做什么,他也不会发现……
有点热,喻闻雪把被子掀开了。
屏风后静悄悄,没有流水的声音。
最近他沐浴的时间越来越久了,难道他泡澡真的就只是“泡”?不会在浴桶里玩玩水吗?
喻闻雪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又睁开了。
这么久了还没出来,不会晕在里面了吧?
怎么说他们名义上也是夫妻,关心一下,也很正常。
况且,自己还要靠他完成任务,总不好就这么把他丢下,自己美美睡大觉去了。
喻闻雪坐起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她只是去关心一下,没有别的想法。
顾云深一动不动地靠在浴桶边缘,露出背上深浅不一的伤痕,半湿的墨发随意地垂在肩上,映衬他的肌肤更为白皙。
喻闻雪脚步一顿。
这个角度,她看不见他的情绪,可每次注意到他的伤疤时,心口都会没由来的酸涩。
她唤了一声:“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