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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疾驰漫雪路(第2页)

谢镜疏只听得门扉撞出一声闷响,随后一阵寒气扑面而来,之后殿内便完全静了下来。

谢镜疏后知后觉地抬手,抚上颈间处那道咬痕,自言自语:“是哪里出了错,难道是我太心急了吗?”

门又被轻轻推开一道缝隙,只卷进来一点冷风。王义侧身闪了进来,眼神中带着惶恐,犹豫询问:“王爷,方才我遇到晏客卿,他好像很生气,您……”

“无妨,让他去吧。”谢镜疏扶着额头,声音透出疲惫。

晏凤辞一路疾走,未曾察觉下摆早已被积雪渗透,进了屋子,湿淋淋一片覆在腿侧。

他满腔怒气上涌,双手背在身后,在房中来回踱步。他越想越懊恼,无论是狐还是人,明明有那么多机会下手,怎么就没把谢镜疏杀了呢。

抬起一只手,张开五指,看向手背因激动而凸起的青筋,随后又仿佛不忍似移开视线。强烈唾弃自己的心慈手软,但终究无可奈何。

他只好劝慰自己:留谢镜疏一命,往后还有大用。若是日后谢镜疏落入他手,定要好好折辱一番,以泄心头之愤。

门外叩门声响起,紧接着王义的声音传来,“晏客卿,是我。”

晏凤辞闻声,连忙收敛怒容,快步为他开门,惊诧问:“王总管,你怎么来了。”

只见,王义端着托盘进来,灵巧地用后脚掩上门,将一盏玲珑的瓷盅置于桌上,那壶嘴还不停冒着热气。

他笑容殷勤,指向那瓷盅示意道:“方才您走的太急未穿外套,王爷担心您染上风寒,特地叫我送来银耳莲子羮暖暖身子。”

“有劳,替我谢谢王爷。”晏凤辞绷着一张面皮笑道。

王义的目光在他脸上游移一圈,见他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借着替他盛了羮的功夫试探着问:“客卿可是觉得这羮不合胃口?”

“合胃口。”晏凤辞虽然面色不悦,但也能与他说下去。

王义轻声细语,继续问下去:“那是觉得太烫?”

“尚可。”晏凤辞下意识回答,忽然瞧向羮中莹润的银耳,眸光一闪,锐利的眼光立即刺向王义,压低嗓音问道:“不对,这羮不是他叫你送来的。”

王义让他看的不自在,在惊讶被他识破之余,忙苦笑一声,交了底:“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客卿您呐,这羮确实不是王爷送来的。”

“哼!”晏凤辞视线扫过那冒着袅袅热气的瓷盅,轻蔑道,“他那般尊贵之人,怎会屈尊降纡向我示好?况且,他根本不懂……”

“王爷不懂什么?”

晏凤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也不会懂。”

王义确实不懂,正因不懂,他才来问嘛。谢镜疏那边不好过多探问,晏凤辞平时有礼有节,给他种好说话的错觉,他不知道其实晏凤辞才是最难琢磨的那个。

前几日三人对饮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任谁都能看出自家王爷对晏客卿那一点情愫。不清楚晏客卿是何种心思,但对于王义来说,夏季那名仆从的话,竟然一语成谶,令他一时难以从震惊中缓过来。

虽然如此,他还是不愿见两人关系僵持,擅作主张熬了羮送来,假借谢镜疏的名义,希望能缓和晏凤辞的情绪,却没料到被他一眼识破。

这会晏凤辞讳莫如深地说着那句“他根本不懂”,到底不懂什么?

王义灵光一闪,自以为领悟了其中关窍。

莫非是情意?两人之间产生矛盾还能因为什么?就是情意!那么晏凤辞说的就是——王爷他根本不懂爱人!

王义心下了然,温声安慰道:“晏客卿,王爷他心思深沉,或许不擅长表露情意。但他待您,绝对是不同的!您被齐梁霄带走那夜,他为您留灯至天明。之后每日,也嘱咐用最好的药材为您调理。这便是王爷他表达的方式啊。您得多担待,多给他些时日。”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晏凤辞一旁听着,周身寒意更盛,脸色极其难看,眼神凌厉地仿佛要吃人,“我何时需要他怜悯了?”

王义自以为这一番话说的不错,却被晏凤辞语气不善地“请”出了去。临走前,他还不忘隔着门板劝话:“客卿不要生气,这话是我说的不对。但请千万不要置气,寻个时机与王爷说开便好。”

晏凤辞坐在榻上,心中愤恨难平,身上更是刺骨寒意难消。低头一看,发现裤腿处紧贴肌肤,伸手摸去,已完全被冰水濡湿了。

换身新衣涌被躺下,就这样合眼休息,却依旧心乱如麻。索性化成赤狐,顶开房门,深一脚浅一脚地从趟过积雪堆,钻进温暖的殿内,在洁净的地板上甩开一串串湿漉漉地爪印。

“你来了。”谢镜疏在香炉前转身,便被丹奴扑了满怀。毛发上挂着融化的水渍蹭了他满身,丹奴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他就是一通乱咬,不解气似的,又攀上他肩膀,开始啃咬起露在外面的脖颈。

咬合的力度不大,几乎没什么感觉,反倒是蓬松的狐毛蹭在皮肤上,带来阵阵痒意,惹得谢镜疏不停轻笑。双手托住它的腋下,将它从身上抱下来。

“好了,咬也咬了,还不解气?”谢镜疏抱着它,从袖中取出那张刻字的纸,指尖轻轻划过纸面。他托着丹奴转过来面对那张纸,才道,“此前有人问我这些刻痕为何意,其实这是一首无题诗。至于这四字,前二字为倾心,至于后二字……”

他顿了顿,声音如落雪般轻柔:“是羽仪,你可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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