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穿林惬意地转了转手腕,笑眯眯地看向声音的来处:“就当你在夸我了。”
“怎么样?人还好吧?”何妨拎着两大袋东西,看着很轻松,“作为一名好老板,对员工的关心。”
“嗯。今天已经活蹦乱跳了。”叶穿林回想中午陶冉然的活泼,发自内心地浅笑。
“别傻笑了。”何妨的手腕顺势一甩,袋子从右手指尖滑出,稳稳地滑入左手手心,“车在这。”
“哦。”叶穿林回过神,顺从地跟在了何妨身后。
“所以……”叶穿林开了车门,坐进副驾驶,“金鱼呢?”
“什么金鱼?”车子的后备箱关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后,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了,何妨坐了进来。
“你不是要送我金鱼吗?”叶穿林伸着脖子,朝后座观望。
何妨眉梢一挑,上挑的眼尾染着几分无奈:“我什么时候说要送你金鱼了?”
叶穿林疑惑地转回头,一度怀疑自己是看错手机了,就安静地系好安全带。
何妨早已看透,他缓缓凑近叶穿林,右手悄无声息地搭在她的肩头,声音低缓慵懒:“金鱼。”
叶穿林跟被叫起来回答问题一样,临时抱佛脚。她紧急打开手机,手指快速滑动。
“别找了。”指节泛着红的手,将叶穿林的手机按了下去,“小金鱼。”
叶穿林最后瞟了一眼手机屏幕,先前与陶冉然打闹没有细想,现在才反应过来。她的神情有些怨恨:“我抗议。”
“抗议无效。”何妨的右手离开叶穿林的肩头,指尖够向她的耳廓,指腹不经意地碾磨通红的耳垂。
“滚。”叶穿林微微别头,脸庞只扭转了一点角度。粉红的侧颈,正面暴露在何妨的眼前。
何妨很有耐心,指腹加深了几分力道,细细地磨搓滚烫的耳垂,小巧的耳廓在宽大的手心中细抖。
“信守承诺哈,小金鱼。”何妨望着手心里的耳垂,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叶穿林耸肩,自暴自弃,但说得很真诚:“总觉得你在趁火打劫。我真不记得我提出过什么承诺啊。”
“渣。”何妨轻轻捏了一下叶穿林的耳垂,带着惩罚的意味。
指痕遗留在红透的耳垂上,像在瓷器上留下了自己的刻印。何妨舒心地松开手,放过了脆弱的耳垂。
“没事,我记得就行。”何妨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驾驶位,发动了汽车,发动机低沉浑厚的声响,在脚底下奔涌着,模糊了何妨的话语。
叶穿林也趁着周遭的声响,低低地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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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就行了,干嘛还要分两次搬啊?”叶穿林无奈地靠在房门上,双手怀抱在胸前,看着何妨揣着一个大纸箱子,从楼梯间走来。
“你搬不明白,还不如留着力气。”何妨挽着袖子,环抱着箱子的手臂,青筋凸起。
“随便。”等何妨进了屋,叶穿林关上了门,“没有其他东西了吧?别把我这当仓库了。”
“没其他的了。”何妨俯身放下纸箱,纸箱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歪倒了,发出难以言明的声响。
“什么东西啊?”叶穿林微微皱眉靠近。
何妨单膝跪在纸箱边,打开了纸盖,掏出一个纸袋子:“这是给乐夏的衣服。”
“你给她不更好吗?乐夏老喜欢你了。”叶穿林接过纸袋子,挂到门口的衣架上。
“我又不是天天在医院。”何妨举起一个黑色袋子,“这是我的衣服。”
“寄件要收费。”叶穿林两指捏住袋子,把袋子放到客厅的桌子上。
“行,等会儿给你。”何妨意外地好说话,掏出一个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