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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9(第10页)

为了保障生活品质,吃穿都没有降低标准,家里账上连三位数的存款都没有,哪还有闲钱自费出书。

他嘴唇抖动,带着最后一丝恳求:“王编辑,能不能通融一下?这本书对蜀绣传承太重要了,很多老绣工的故事再不记下来,人都没了。”

马玉珍过年的时候生了场重病,差点没了。杨心的身体也时好时坏的。

“于教授,我理解您的心情。”王编辑摇摇头,“经费是硬性规定,我真的没办法。您要是能凑齐自费的钱,我们肯定全力配合。”

于哲捧着书稿,脚步沉重地走出出版社。春风和煦,却让他感到寒冷。

晚上回到家,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眉头紧锁。他太想让这本书出版了,这不仅是他的学术追求,更是为文莉君的绣坊、为蜀绣的传承添一份助力。

文莉君察觉到他的低落,端着一杯热茶走进书房:“怎么了?书稿的事不顺利?”

于哲把编辑的话一五一十说了,语气里满是遗憾:“家里的钱都用在正途上了,总不能从绣坊抽钱,那是大家的生计。确实没什么资金,只能再等等了。”

“哎,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文莉君赶快安慰道。“我们绣坊再坚持坚持,今年下半年应该会盈利的。”

“不急不急,绣坊就算三年不盈利,能坚持下去已经很棒了。”于哲抚摸着书稿的首页。“我还想着能通过这本书,好好为蜀绣在学术界宣传一下。不过现在有电视台的报道,应该不需要他了。”

这话刚好被门口的文锦悦听见,她回到房间一阵翻找,然后推门进来,手里攥着个丝绸钱包,走到于哲面前,把它放在桌上:“于叔,这书是我请您写的,这钱我来出。”

绣着翠鸟的青绿色蜀绣钱包,是文锦悦设计的最满意的作品。文莉君疑惑地打开盘口绳子,露出厚厚一沓百元大钞。

于哲一愣:“丫丫,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我和于绍言做代购赚的。”文锦悦笑着说,“他在国外卖蜀绣、木雕小饰品,我在大学里卖他寄回来的化妆品,我攒了一万块,他可能更多一点。本来想留着以后出去旅游,现在刚好给您出书。

这书一定要出,蜀绣不止走进百姓家,更应该成为专家教授都重视的东西,让更多的院校参与进来。研究她的价值、发扬她的长处,让这些学校把蜀绣人才培养纳入教育体系来,培养人才。总不能让蜀绣断在我妈妈这一代。”

文锦悦这句话说到文莉君心坎里去了。这七八年,蜀绣厂、蜀绣坊几乎没有任何新人加入。年轻人坐下学不了一个月,就喊累喊穷离开了。现在蓉城的绣坊绣庄,最年轻的绣工都三十多岁了,十几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个都没有。

如果真有大专院校,或者中专职高学校愿意开设这样的课程,传授蜀绣技艺,何愁找不到人才。

文莉君沉默了,于哲看懂了。

他捧起丝绸包放到文锦悦地面前:“丫丫,这是你好不容易挣的辛苦钱,叔叔不能要。你说得对,电视针对群众,书籍针对教育学术机构,双管齐下。我就是借钱,都会把这书出了。”

“于叔,您怎么跟我见外呢?”文锦悦再次把钱放在他面前,语气真诚,“您为了蜀绣,查资料、访老艺人,这半年加了多少班,熬了大半年,我们都看在眼里。这本书出版了,不仅是对绣坊好、对蜀绣好,而且……”

她闭上眼给自己鼓气,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勇敢看着于哲的眼睛,轻声说:“这么多年,您对我和我妈这么好,不管风雨,都庇佑着我们。我是个有想法的姑娘,您从来都支持我、照顾我,让我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

就算于绍言想要追求文锦悦,于哲都没有答应,宁可忍着心痛把儿子赶出国。

这一年多,于哲无数次会下意识呼喊儿子的名字,私下里会站在于绍言房间门口,露出惆怅的模样。文锦悦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她都听见了,也看见了。

“您是个好父亲。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钱您就收下,就当是我支持蜀绣传承,也支持您。”

“好父亲”三个字,像一股暖流涌进于哲心里,让他眼睛发胀。

这么些年,他作为继父,一直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个家。努力做个好丈夫,拼命做个公平的好父亲。

可就算这样,这么些年,文锦悦从没喊过他爸爸。他本来已经都放弃了,没想到竟被文锦悦亲口认可他是个好父亲。

于哲喉咙苦涩,说不出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有些花白的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文莉君站在一旁,眼眶红红,嘴角扬起欣慰的笑容。她伸出手拍拍于哲的肩膀:“既然丫丫有这份心意,你就收下吧。咱们一家人,劲儿往一处使,没有办不成的事。”

于哲左手摸着翠鸟绣包,右手摸着书稿,心里是温暖和澎湃。他知道,这不仅是一笔出版经费,更是一家人的信任与支持。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书稿上,也照亮了这个充满暖意的家。蜀绣的传承,不仅需要手艺的坚守,更需要这样代代相传的温情与同心。

于绍言听说父亲出书用了文锦悦的钱,寄了一千美金回来,并附信一封:“丫丫大度,我也不能小气。这一千美金用来印刷书籍,印好后送给绣坊的客人、送给专业院校的专家老师,也送给艺术培训机构。谁需要就送给谁,都可以……”

于哲回信:“我一定会把钱用好,不辜负你们两个孩子的心意。丫丫兼学了艺术史本科,还想考取研究生。将来家里的担子要交给你们,蜀绣的责任也要交给你们。你是男娃子,要更努力,不要拖后腿……”

于绍言捧着信笑了下,放进行李箱:“妈,那我走了!”

“好!一个人住要注意安全,生活费不够了要给我说,周末回来吃饭……”林暮雨絮絮叨叨地,凌乱的头发在风中漂浮着。

罗文应不像于哲,他对于绍言始终排斥。他不和林暮雨吵架,只是回家越来越晚,拿回家的钱越来越少。甚至好几次,他带着酒气和香水回家,和林暮雨大吵大闹。

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她当初就是为了他的出国名额才哄骗他,现在让他养别人的儿子当冤大头。

罗文应越骂越难听,甚至教唆布鲁斯把于绍言当作使唤的佣人。于绍言不能反抗,知道必须离开了。

大学一开学,于绍言就让亲妈出了学费,带着摆摊赚来的生活费和同学合租了一间小公寓。钥匙一到手,他立刻办理了这栋生活了一年多的小别墅。

“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钱的事儿您别担心。实在坚持不下去,我就休学去打工。赚够了钱再继续上学。”于绍言拥抱了自己的母亲,“没有我打扰,你好好和罗叔叔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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