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到了。”“铁匠”不满地看著手錶。
“为了安全。”许忠义在他对面坐下,“说吧,你们想怎么做?”
“我们需要一场大规模的破坏行动。”“铁匠”开门见山,“目標是东京或者横滨的军港、兵工厂。我们需要一支可靠的武装力量来执行这个计划。”
许忠义笑了。“铁匠先生,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在东京搞破坏?你以为这里的宪兵和警察都是瞎子吗?”
“所以才需要你的帮助。”“铁匠”盯著他,“我知道你有一支秘密武装。”
“我的確有一支队伍,但他们不在东京。”许忠义看著铁匠摇了摇头。“而且,我是不会將他们当做消耗品来使用的。”
他看著“铁匠”疑惑的眼神,继续说道:“炸掉一个兵工厂,烧掉一个仓库,对霓虹而言,只是皮外伤。但如果,是在霓虹本土点燃一把反抗的火焰呢?一支公开反对天皇、反对战爭的军队,你觉得,这会在霓虹国內,引起多大的震动?”
“铁匠”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铃木先生,这个计划什么时候开始?!你的人在哪?我想去看看!”
“如果你们真有那个实力,我们愿意提供资助!”
他的確著急,太平洋战爭因为第七舰队被打残,珍珠港第二次被偷袭突然变得扑朔迷离。
阿美利加本土急需一场胜利来提振士气。
白房子的那位轮椅战神比他还著急,这才不得不同意华夏的打劫式要求。
现在听到许忠义的话,“铁匠”不由得想到了现在掌权华夏的那帮人,眼前的这个人很多手法和那些人很像。
难道他是那边的人?
“仙台。”许忠义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明天,我会带你去见他们。但你必须一个人来,而且,要甩掉你身后所有的尾巴。”
与此同时,在“月见”包厢里,齐公子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顾雨菲的对面。两人一边用餐,一边低声交谈,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完全是一副热恋情侣的模样。
齐公子已经换上了许忠义的西装,身形又和许忠义极为相似,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足以以假乱真。
他在顾雨菲的配合下,摇摇晃晃地走出居酒屋,上了一辆等候已久的轿车。
整个过程,天衣无缝。
街角的监视点,特高课的特工在记录本上写下:“目標离开,疑似醉酒,无异常。”
翌日,许忠义以铃木商行社长的身份,乘火车前往大阪视察业务。而真正的他,早已通过秘密渠道,与化装成商人的“铁匠”一同踏上了北上仙台的列车。
仙台郊外,一处废弃的矿场。
当许忠义和“铁匠”抵达这里时,看到眼前的景象,这位见惯了大场面的阿美利加特工,还是被深深震撼了。
井上武和藤田正男早已等候在此。在他们身后,近千名身穿统一制式作训服的士兵,排成整齐的方阵,肃然而立。他们眼神坚毅,身姿挺拔,完全看不出半点平民的影子。
方阵的一侧,是他们的武器装备。一水儿的毛瑟卡尔98k卡宾枪。60多挺捷克式轻机枪,另外还有数十门各口径迫击炮,甚至还有两门75毫米山炮。所有的武器,都由铃木商行通过各种渠道,分批秘密运抵此处。
“铁匠”的目光扫过那些士兵,心中暗自惊讶。
“这些人……”
“他们都是在战爭中失去亲人,被军阀和財阀压榨得一无所有的农民、工人和退伍士兵。”井上武走上前来,向“铁匠”介绍“他们不为天皇而战,不为那些高高在上的將军而战。他们只为自己,为自己的家人,为了一个不再有压迫和飢饿的新霓虹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