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范致虚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他的右小腿齐膝而断,鲜血喷涌而出,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陕西土皇帝,像一条死狗一样摔在地上,抱着断腿疯狂打滚。
“这一刀,是替边关将士讨的!”
李宗道收刀入鞘,一脚踩在范致虚的胸口,让他动弹不得。
崇祯背着手,缓缓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在血泊中哀嚎的范致虚,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厌恶。
“范致虚,你这辈子最喜欢的不就是钱吗?”
崇祯指了指大堂中央,那口被范致虚视为镇宅之宝的纯金大钟。
“这口钟,朕送给你的时候,就说过它是给你‘送终’的,君无戏言,朕向来说话算话。”
崇祯转过身,对着岳云和李宗道挥了挥手:“把他塞进去。”
“在钟下面,架上炭火,朕要请范节使,热热身子。”
。。。。。。
两刻钟后。
巡抚衙门的大堂已经被清理出一块空地。
那口高达三尺三寸的纯金大钟,此刻正扣在地上。
而在大钟的下方,堆满了通红的兽金炭。
“啊!!!”
“官家饶命!饶命啊!”
“烫!好烫啊!!”
大钟内部,传来了范致虚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声音经过金钟的共鸣,变得沉闷而怪异,像是地狱里的恶鬼在嘶吼。
“当。。。。。。当。。。。。。当。。。。。。”
范致虚在里面疯狂地拍打着钟壁,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皮肉被烫焦的“滋滋”声。
金的导热性极好。
随着炭火的炙烤,整口大钟的温度正在飞速上升,里面的空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烤箱,空气变得滚烫,钟壁变得灼热。
崇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杯刚泡好的极品雨前龙井,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悠闲得像是在听曲儿:
“范节使,这‘人乳蒸羊羔’的滋味,你自己也尝尝吧。不过你这身老皮老肉,怕是蒸不出什么鲜味,只能炼点人油,给这衙门的长明灯添点灯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