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她只能另辟蹊径:“督主,我不需要他!你把他捆了也好,罚他也罢,或者把他关入大牢,只要不让他跟着我就行!”
顾危轻扬凤眼,携带讥笑促狭:“你是本督什么人?你说的话本督就得听吗?”
“本督从不收留怀有二心之人,他既已背叛,本督就准他上路。”
“动手吧。”轻飘飘三个字,谢南栀心脏骤疼。
她不能再失去,小满因她而死,如今追风也。。。。。。
可她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眼见追风拿起匕首,她正准备提出以命换命,就见雁回夺过少年手中利刃。
“主,追风他。。。。。。”
顾危扫**一眼:“雁回,跟在本督身边多年,你不会不知道本督的规矩。”
雁回低头:“是,包庇私藏祸心之人,死。”
正是因为他跟在督主身边多年,了解督主本性,如今想救追风,怕是。。。。。。
他仍旧冒死提议:“主,您也知道,追风这小子从小和小满在边境长大,没爹没娘的,大字不识一个,您要不。。。。。。”
“要不看在他不识字的份上,把他。。。。。。舌头割了,这样就永远也说不出我们的秘密,如此一来,跟着谢女娘,倒也无妨。。。。。。”
如今他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谢女娘身世暴露,督主没有当场绞杀她已是放她一马。
如今还要为了她放过追风,只能看她曾经在督主心中留下了多么深刻的眷恋。
谢南栀不死心,她明知在督主身边没有既要又要的道理,可她委实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追风出事。
“不行!我不同意!”
顾危退后一步,蹲下身,无力的眼皮耷拉直视小女娘。
“你不同意有什么用?你有什么资格?”
转而看向追风,到底还是决定放他一马。
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为了谢南栀打破原则。
“割喉和割舌,你自己选。”
为避免谢南栀出手捣乱,他掐住小女娘的脖颈,手中力度不大,却足以桎梏她。
“不可以!”
“追风!你不可以”
追风接过雁回递上前的匕首,捧在掌心端详。
匕首之上镌刻一圈一圈的毒蛇。
毒蛇,象征着督主的部下。
而他,从今往后,再也不是督主的人。
耳边声音崩溃,有气无力,叫得困难。
“追风。。。。。。追风。。。。。。我求求你,你不要!”
“你不可以,割喉,割舌我都不允许,追风!这是命令!你听见没有?!!”
谢南栀小脸涨得通红,眼泪如淅淅沥沥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