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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温皖不可能做国公府的未来主母。”
瞻园茶坊内,谢南栀放下透明杯盏。
里面飘着几朵黄叶**,说是有明目祛热的功效。
“天呐!阿栀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你都能猜到!”祈愿趴在桌上,双手托着下巴,满眼可见的赞赏青睐。
谢南栀苦笑,不是她厉害,而是她前世费尽心力讨好他们,以至于太过了解他们的为人。
无论谢辞舟爱不爱温皖,无论温皖的肚子有多么争气,她终究注定只能为妾。
这个故事早就绘好了结局。
谢国公府趋炎附势,未来的当家主母不可能无权无势,更不可能是一个商贾之女。
可惜,温皖一头扎了进去,不曾窥得其中真相。
台上,轩爷又换了件新衣,故事讲得绘声绘色。
如今由谢国公府改编的故事是京中时下最流行的话本子,每日茶坊座无虚席,轩爷便在其中又小赚一笔。
“我们话接上回,听闻呀这个世子的未婚妻端庄贤惠,如花貌美,说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可咱们这位世子爷,放着好好的仙女不要,竟去与那泼皮户私会。。。。。。”
“阿栀你快看!”祈愿推了推谢南栀的胳膊肘,指着斜前方不远处的一桌。
那桌仅有一名女娘孤身而坐,通身的锦衣华服,簪以镂空玉簪,通体清澈纯净,说不上极佳,却已是上乘。
然而整体瞧着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祈愿见谢南栀不解,开口解释:“她便是翰林学士赵家之女,赵昭宁,谢辞舟的未来夫人。”
谢南栀看了几眼,赵昭宁与她没有仇恨纠纷,亦无接触的几率,遂收回目光。
又听得轩爷惟妙惟肖地描述了片刻,忽然,一道身影挡住谢南栀的视线。
抬头往上打量,正是那位赵氏女,赵昭宁。
“你是谢南栀。”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谢南栀颔首。
她们的桌子位于茶坊最后一排,赵昭宁站着,挡不到后面的人,遂也无人发现后面的动静。
“你为何要辱没谢国公府名声?辱没谢世子名声?”出口便是刁钻的问题,赵昭宁神态肃穆,没有嘲笑,没有讥讽,亦没有愠怒。
平平淡淡的,好似质问的人不曾是她。
未来的国公府世子夫人诘问曾经的国公府嫡女,气氛委实难评。
谢南栀不知来人意图,打着马虎:“你要不坐着说?”
赵昭宁恍若未闻,继而再问:“你为何要让香客们发现谢世子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