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如鲠在喉,吐出的声音略微颤抖。
“孩子。。。。。。?”
老鸨指向与谢淮长得一模一样的谢潇,“窈娘离开时已有身孕,而那个孩子如今就站在你的面前。”
窈娘拭泪,怯生生走上前,眸中盈满了往日的情分,她在谢淮面前跪下,一字一句哀求:“淮郎。”
熟悉的声音旋绕在他耳畔,他登时酥麻了半边身子。
“你不认我没有关系,可你得认你的儿子啊!”
“娘!”谢潇冲上前扶起窈娘,整个人暴露在谢淮的视线当中。
后者踉跄几步,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谢南栀瞧他那样不免冷嗤,“虽然我不屑于住在国公府,但有人需要啊。谢国公你要不考虑考虑?”
谢辞舟狠狠瞪了小女娘一眼,过去挡在父亲身前。
“爹,我一看他们这穷酸样就知道定是想趁乱打劫,不如丢几个银子随意打发了。”
他一身正气凛然,也不知谢南栀那家伙从哪找来的人,竟比他还长得像爹。若这浑身破旧的乞儿真是爹的孩子,他岂不是还要唤一声兄长。
笑话!
他谢辞舟不可能有兄长!
“滚!”谢淮一把推开得意忘形的谢辞舟,踉踉跄跄走上前。
曾经,他于混混手中救下窈娘,虽得知她是青楼中人,但那满腔的爱意蓬勃,他与她终究坠入爱河。
论风花雪月,窈娘最合适不过,可若要管家教子,她却是万万不行的。
原想成亲之后,替她赎身,让她远走高飞,可等他去时,望仙楼已物是人非。
他还在痛苦中宣泄,门外有掌事公公尖声传报。
“贵妃娘娘到——”
谢贵妃头戴珠宝凤冠,身披鎏金锦袍,气质华贵奢靡。
堂内跪倒一片,独独顾危岿然不动。
谢贵妃扭捏作态地觑他一眼,慢吞吞道:“顾督主也是来送礼的?”
顾危颔首,不言其他。
“也不知顾督主送的何物,能有本宫的礼物精美绝伦?”
她一拂手,宫女们纷纷掀开漆盘上的喜帘。
洁如凝脂的瓷器、玉润剔透的琉璃,还有好些寻常人家见都未曾见过的宝贝。
“娘娘可要守仔细了,别磕了碎了,毁了人小夫妻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