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怀衣的发尾被何西宁撩起拨到身前,露出后颈。
“姐姐,能看到吗……”
鱼怀衣虽然问出这个问题,但其实她一点把握也没有。
“嗯。”
何西宁在她身后嗯了一声,如果不是房间足够安静,鱼怀衣完全听不到的程度。
鱼怀衣背上有一道疤,很长,从肩胛骨侧起,没入内衣下。
很浅,不是很明显,不仔细看极其容易被忽略。
冰凉的触感贴上后背时,鱼怀衣轻轻抖了一下。
原来真的有吗……
这道又是怎么来的……
她想不起来了。
太多了……
多到她已经记不过来。
温热的指腹化开药膏,从上到下抚过,痒意难耐。
“别动。”
手指抵住的皮肤主人一点也不老实,总是在避开。
好不容易才涂完了药,何西宁拧好药膏瓶子,将它放在桌子上,从手边抽出一张纸,擦拭着指尖残留的药膏。
看着团成一团皱巴巴被扔进垃圾桶的卫生纸,看看只剩内衣的上身。
鱼怀衣语出惊人:“姐,这很像事后……”
“闭嘴。”
何西宁真想掐了她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我就说说……”
不过她不介意把它变成真的。
可惜何西宁不会如她意。
“穿好衣服,下楼吃饭。”
“等等我呀姐姐……”
何西宁挺后悔的,后悔一次心软答应替她上药,然后被人缠上了……
虽然以前也没少缠,但现在是被她找到理由了,“合情合理”缠……
“姐姐我够不到……”
鱼怀衣就这样卖惨。
那晚之后,何西宁总感觉鱼怀衣变了个人,哪还有以前畏缩的劲儿,那嘴巴跟挂了个煮沸水的壶,咕噜咕噜往外闹腾。
要不是最近走得近,知道有事撑着,给人养起来了,不然,她都该怀疑鱼怀衣被人夺舍了。
难道,人逢大事必大变?
只是,她还没那个自觉那晚的事情是多大的事。
不过是,各取所需?
她只是昏了脑袋,忘了理智,做了点出格的事……
格能出,也能回,她还没想陪着一直待在格外,有些事情,有一不能再有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