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琛:“啧,孟总什么车没有?您就是现在开辆大卡车过来都行。可你妹不行啊,小姑娘本来就病了,这会儿正娇气地睡觉呢,我给你喊起来,让她跟着你风里雨里的回去?没你这么当哥的啊。”
孟言溪眼珠子黏在卧室的床上,一颗心早飘进去了,只想早点挂电话,一听孟逐溪病了,当哥的良知还是立马冒出来。
“病了?怎么回事?”他眉间轻拧,表情严肃下来。
周淮琛:“不严重,就感冒了,有点低烧。至于怎么感冒的?你问她,空调开18度对着吹,她不感冒空调都得记大过。”
孟言溪:“?”
空调开18度?
那丫头怕冷,从小到大空调就没有低于过26度。
孟言溪觉得自己看破了什么秘密。
得,这下亲生父母也不用找了,他们就是亲兄妹。
他当初借口过敏,装头晕、装柔弱不能自理,死乞白赖留在女朋友家过夜;孟逐溪这儿直接把自己吹感冒。
周淮琛:“正好,你妹醒了,让她自己跟你说。”
手机一递到孟逐溪手上,孟言溪意味深长地问:“空调18度是怎么回事?”
孟逐溪心虚,答非所问地在那儿演:“你车底盘低,怕在水里漂起来,不能来接我?那你现在赶紧去买辆卡车开过来啊。”
孟言溪慢条斯理挑眉:“孟逐溪,你敢堵我的话?”
孟逐溪根本不在怕他的,面不改色继续堵:“等你买好卡车,雨停了也没关系,下次还能用,卡车又不是一次性消费品,但妹妹可是你一辈子的妹妹哦。”
床上的被子翻动了一下,在昏昧的光线里,像一条暧昧的浪。
孟逐溪心怀鬼胎,孟言溪更是心热得厉害,压根儿没耐心陪她在这儿演戏,“啪”挂了电话,起身往大床走去。
另一边,孟逐溪压根儿不知道他哥现在有多快活,听见“嘟嘟嘟”的忙音传来,还以为他在发脾气。无辜的孟逐溪眨了下眼,将手机还给周淮琛,顺嘴告了个状:“我哥挂我电话。”
周淮琛伸手接过手机,哼笑着应了一句:“该!我要是你哥,我也挂你电话。这半夜风大雨大的,上哪儿给你买卡车去?”
孟言溪:买不了一点儿卡车。
女朋友醒了,他现在只想开车。
……
一直到今觉镇的雨停,两人才回岁宜。
看到在楼下等待的庄与,今昭的脸不自在热了热。
孟言溪三天三夜没出过酒店房间,太不言而喻了。
今昭脸皮薄,孟言溪脸皮就厚了,没事人似的,还人模狗样对庄与吩咐了句:“下次你先回,我自己开回去。
今昭:“?”你还想要有下次?
庄与:“好的,孟总。”
内心:你以为我不想?这么大暴雨,你是让我游回去吗?
他能识趣地主动不跟老板住同一家酒店,已经是打工人对六位数月薪最大的诚意了。
但能跟在孟言溪身边的人,不止有诚意,更有智商。坐上车,还超绝不经意地问了句:“孟总,你们这边有蚊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