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溪则压根没再给她机会,含糊说了句:“看来还不累……”
又吻了过来。
今昭的理智再次被他掠夺伐挞,一整晚,脑子里一片空白,如果说还有什么想法,那就只有四个字——
以身饲狼。
……
后来,她失神地侧头。他的手掌支撑在她的脸侧,修长有力的手指压在温软的大床,手背上性感的青筋伴随着某种用力的节奏收紧、放松……她的视线无意识盯着他的腕骨内侧,那里有一个深红色印记,远看像胎记,这么亲密的距离下能够清楚地看出是疤。小小的一点,是被毒蜘蛛咬后留下的痕迹,这么多年都消不掉。
疤痕晃动不止,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心中那个十二岁的少年却渐渐清晰起来。
桀骜不驯,一腔孤勇。
今昭情不自禁侧头,主动吻上那个疤痕。
男人的身体倏地一僵。
……
这晚的孟言溪格外磨人,半醉半醒,似醉似醒,让人招架不住,无数次崩溃。
似乎是在她亲吻他腕骨内侧的疤痕以后才渐渐开始好起来,不再那么疯,却又换了种更细致绵长的方式磨着她。
两人第二天回家,筋疲力尽的今昭直接睡了一整个白天,孟言溪竟然还能神清气爽地去公司。傍晚,等她醒来,孟言溪已经回家,正在楼下陪小团子玩。
小团子是只好团子,没记爸爸昨天气哭他的仇,又开开心心地和他玩耍起来。趴在孟言溪面前的垫子上,小胳膊撑着地,仰胸抬头对着孟言溪笑,嘴里发出“叭、叭叭”的音。
孟言溪也挺口是心非的,明明听儿子喊爸爸,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非嘴硬说:“小话痨,喊一声得了,一直喊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想跟翎翎争宠?”
小团子:“麻,麻麻!”
孟言溪一条手臂撑着地垫,歪着头笑:“那你可争不过她,她在我这儿永远第一位,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小团子:“?”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傻话?
今昭心中腹诽,这种温情的时刻,不该感动到哭吗?
更别说孟言溪还那么爱哭。
小团子出生的时候他就哭了,昨晚她对他说出那三个字,他又一瞬间红了眼。虽然最后克制地没流下泪,但微微仰着头,眼尾猩红,眼睛湿漉漉的样子,竟莫名有种我见犹怜的娇艳。以至于她本来是去接他回家的,最后因为招架不住这样的孟言溪,在那里和他狂欢了一整夜。
今昭这次吃一堑长一智,态度端正地汲取了教训,之后有什么事都会和孟言溪说。
不过最近没发生什么特别的,大多围绕着宝宝,孟言溪这人的心思摸不透,真什么都跟他说他又不高兴了,阴阳怪气说:“要不等他长牙了,自己跟我说?”
今昭想了一下,诚恳发问:“宝宝是长牙就会说话吗?”
孟言溪就默默望着她。
“你就没点儿别的要问我?”
今昭想了一下,摇头。
孟言溪沉默半晌:“你那天来鹿溪找我,大晚上遇见吴菲,就没什么话想要问我?”
今昭摇头:“我猜她是看到骆珩的朋友圈了,她应该是喜欢路景越,想去帮忙,跟你又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