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伯拎着杀手走了。
安钰:。。。。。。!
那个杀手和他差不多高,很强壮,怎么也不能像拎个不太重的帆布包一样吧,这不科学。
吴远临走前说:“十五分钟。”
安钰明白,这是说警察十五分钟会到。
他问邢湛:“现在能处理伤口了吧?”
邢湛不喜欢安钰忧心忡忡的样子,尽管这种状态是因为他。
他说:“只是划了一下,我有分寸,伤得不重。”
安钰惊愕:“你故意受伤?”
邢湛:“人是安平海雇的,但接头的是安家一个上了年纪,前几天才被你训斥过的长辈。这件事,见血才能中止后续的肮脏手段,更能让安平海无法收场,尤其受伤的是我。。。。。。是我这个局外人。小钰,我保证,他会付出最重的代价,再也没法伤害你。”
安钰没想到,安平海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更震撼的是,邢湛竟然不惜以身入局。
以他现在的能力和证据,只能追究到那个所谓的长辈那里,但邢湛不同,邢家掌权人的身份如一座大山,会将真相压榨到极致。安平海想拿别人当刺杀失败的挡箭牌,这次却是要失算了。
他问:“你早就知道?”
邢湛贪婪的看着眼前穿着睡衣,朦胧温暖又无害的小妻子:“你的事,我没办法不管。”
安钰不吭声了。
他总是能哄得人开心,但真涉及到深层情绪时,反而不太会说好听话。
半响后,安钰低声说:“谢谢。”
邢湛抬手,想摸摸他的脑袋,想到和杀手缠斗过,又忍住了,温声说:“也不全是为了你。这个国际杀手组织曾经对我下过手,现在他们又犯在我手里,正好连根拔起。是你让我有机会了结一桩旧怨。”
事实上,根本原因在于,他完全无法容忍对安钰出手的人存在。
等这个组织完全覆灭,明里暗里所有人都会知道,动他还有生存的机会,动安钰,只会招致不死不休的报复。
邢湛交代:“今晚我来找你求和,被拒绝后赖在客卧,察觉到有人潜入,才救了你,一会儿做笔录别记差了。”
如果不是想抓个现形一劳永逸,他压根不会放杀手靠近安钰的房子一分。
安钰点点头。
邢湛看他蔫蔫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忽的想到他的爱好,红着耳根说:“伤口不好处理,是不是要把衣服脱掉?”
安钰听他一句句的叮嘱,心疼又愧疚,立即说:“你别动,我来。”
邢湛:“嗯。”
安钰一颗颗解开邢湛睡衣的纽扣,脱到袖子时动作更是轻柔,生怕弄疼他。
不过这种专心致志,在肌肉壁垒分明,不夸张但明显蕴含着精健力量的,成熟男人几近完美的身躯显露时,一下不禁呆住了。
同床共枕一年,安钰还从未见过邢湛不穿衣服的样子,心道原来人的身体真的可以好看成像雕塑一样。
明明穿着衣服的时候,板板正正冷淡疏离,没想到布料下面,手臂要比他的粗差不多两倍,血管也比他的明显很多。。。。。。
邢湛微微绷着身体,由着他看,在安钰回过神让他坐下后,也挺直着脊背。
因为紧绷的缘故,手臂上的渗血更严重了。
安钰回神,赶紧拿来医药箱处理。
他前世在剧组拍戏时经常受伤,处理伤口很有一套,但这次处理到一半却是忍不住说:“闭眼!”
哪有这么看人的,如果是个雪人,这会儿都得化了。
邢湛没有收回目光,低声:“只是看看,也不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