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问起,又想去了。”
“是吗?那要忍到飞机起飞哦。”
“是要等到飞机进入平流层吧,大概还有半小时。”我看看显示屏上的提示,估算了一下。
“那先睡吧,要靠肩膀吗?”将太郎朝我偏过肩膀。
“给我毯子。”
指挥将太郎要来毯子,我把毯子拉过头顶,背对将太郎倚着机舱壁,准备在黑暗中入睡。
“泰民?”将太郎掀开我的毯子小声说话。
……我就知道。
我又转过去,发现将太郎也披着毯子,还把我们之间的扶手收起来了,我们两个人用毯子做了个小小的空间,躲在毯子下鬼鬼祟祟地对话。
“……莫?”
“刚才叫醒你的动静大了点,经纪人哥看到了。我们没说你喝酒了,就说你太累了,不知道有没有糊弄过去。如果万一16楼叫你去,你先准备个说法吧,也告诉我一下。”将太郎凑得很近,用气音在我耳边说。
啊,苦命的绿卡哥。没有队长的名分,挨的骂一点没少。
我也小小声:“我没有喝酒啊。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演出会场或者机场喝酒吧,我又不是BTS或者SJ的大前辈。只是吃了别人送的酒心巧克力啦,可能和演出前喝的红参饮料还有咖啡啥的发生了预期之外的反应……”
“谁啊,给我们未成年的孩子酒心巧克力?!”将太郎好像生气了,“泰民又为什么要吃啊?”
“因为说是烈性酒做的,没吃过所以很好奇?这次是低估了这个的酒精程度,也可能是疲劳加上乱七八糟补剂的兴奋作用加重了身体负担……”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到哪说到哪,满嘴跑火车,然后被将太郎握住了肩膀。
昏暗的空间里看不清表情,但能感觉到凝重的气氛。
“你还是口欲期吗,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放?万一被毒死了或者毒哑了怎么办?别说不可能,昨天见过的允浩前辈就出过大事!”
啊,这位不愧是考上过大学,居然会“口欲期”这样的非常用词汇耶。
我漫无边际地想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狡辩:“昨天见过不就说明现在没事嘛,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暂时没有‘安泰民会死’的预感哦。”
被亲吻的时候我有点吃惊。
这个对生命没有危害,不在我的预警范围内。
将太郎一手抓住我的肩,一手固定住我的后脑勺,在黑暗中急切地亲在我脸上两三次,才找准了嘴唇的位置。
被亲吻的时候,我还能冷静地想:所以他的毯子现在没有手拉住啊,如果掉下来了,我和他虽然不会死亡,但是会社会性死亡。
感觉到他想伸舌头进来,我推了推他,表示拒绝。他退开一点,又靠过来,挨着我的耳边轻喘。
这么快就缺氧了吗。好像和小说里写的不一样。
“这是我的初吻,你知道吗。”我说。
“现在知道了……对不起,要我负责吗?”将太郎在我耳边发出像哭又像笑的声音。到底是什么表情啊,很难想象。
“你想得美。”
小狗警惕,小狗后退。
初吻什么的,对小狗没有意义。
我再次转过身背对将太郎,毯子卷卷,睡了。
这次休想再让我回头。
结果将太郎一直安静到下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