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瑟出嫁后,琅嬅夜里休息,总会梦到那可悲可怜的前世,她被众人愚弄的一生。皇帝真的对自己爱重有加吗?想来五分真五分假罢了。要不然太后想要除掉高曦月,皇帝非要这个女人活着抗衡自己。夜凉如水,倒像前世生命尽头的月光,琅嬅只允许自己今晚惆怅,到了明天,她还要战斗。如今宫里死气沉沉都是她所为,要是人人有子,第一个要害的就是她。过了死关多不容易,以后定然都是坦途。皇帝可没这份心境,即使减少了上朝次数,该批的折子和该见的大臣一个都少不了。谁都想象不到歪着脖子批折子有多累,皇帝觉得本来治好的眼睛又要歪斜。养心殿里燃着龙诞香,奴才们都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喘,皇上烦闷着,谁要出声都是触霉头。“太后驾到。”皇帝皱了下眉头,不情不愿的起身行礼,“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累了一天的身子酸痛不已,对比下太后,倒是精神矍铄,感觉有用不完的力气。“皇帝看着脸色不好,可是朝中事让你烦心?”母子二人落座后,太后说着关心的话,皇帝听着却觉得刺耳,可能皇后说的对,好处都让太后得了,倒让亲闺女去草原受苦。不过皇帝有城府,没有表现在脸上,“多些皇额娘关心,国事要紧,朕定会多找时间休息。”“你呀,该休息就要休息,两个阿哥都长大了,也该替你分忧,做一个阿哥应该做的事。”来了,太后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皇帝极为不悦,只能压着火气说话,“朕看暂时没有这个必要,永璜岁数也不大,永琏身子骨弱一些,两个孩子还是先好好读书吧。”太后才不管皇帝推脱,强硬的要求,“他俩也不小了,皇帝你的身子欠安,不安排阿哥做事,真有那天,他们无从下手。”李玉都不敢抬头,呼气声更小了,太后可真敢说,就差说怕皇帝突然噶了,江山后继无人。皇帝的拳头都硬了,不过碍于孝道不好驳斥。“此事皇额娘就不要插手了,朕自有主张。”太后见皇帝油盐不进,也有点生气,“不行,就按哀家说的办,国事哀家不插手,可这是家事。”说来说去,最后定下兄弟两个暂且领点闲差先坐着。太后得了准信,胸中满意走了。全然不知皇帝的表情有多难看,没有哪个帝王愿意分出手中的权力,哪怕这个人是亲生儿子。君不见汉武帝诛杀太子,不是因为年老昏聩,而是权力这东西到死都不能撒手。永璜和永琏都得了差事,兄弟两个挺高兴,虽然皇位只有一个,面上还是兄友弟恭。皇帝没有给永璜找养母,永琏却可以找皇额娘商量事情。“二阿哥,您尝尝这苏子糕。”素练端上糕点,又沏壶热茶,方便母子说话。永琏的身子骨没有外人想的那么弱,不过适当的示弱总是好事,没看皇阿玛看他的眼神和看大哥完全不一样嘛。琅嬅注意到永琏的手不过在糕点盘上划过,丝毫没有入口的意思,她嘴角勾起笑意,半点都不意外。阿哥大了,纵然皇帝不想他们接触宫妃,那些女人总会找到办法的。人人都想当慈母,给阿哥出主意,她这个养母倒是碍眼了。“皇额娘,您说皇阿玛是看重我呢,还是看重大哥?”永琏未吃糕点,就连喝茶也不过是嘴唇沾了沾。琅嬅只当做看不见,耐心的帮着分析,“你父皇春秋正盛,就是先帝那般勤于政务,不也……”永琏立刻知道养母的意思,他的皇阿玛还年轻的很,还能活相当长的时间。“可大哥比我身体好,领的差事要是比我出彩,那该如何是好?”每每想到这些,永琏也是有点着急。“日子要一天天过,差事要是办砸了,就要诚心的认错,争取下一件办好。”“要让皇上看到你的孝心才最重要。”素练等永琏走后才犹豫的开口,“娘娘,二阿哥好像变了。以前最:()保胎娘娘她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