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昕抬手摁停了恼人的闹铃,眼未睁,翻了身,继续睡,几分钟后闹铃再次响起,眯眼看了下时间,伸了个懒腰,浑身都有些酸疼,缓了一会儿。
摸索着床头上方的按键,按了窗帘键的开关,一缕缕的光带着温度透了过来。
与往日相比,今早的暖阳映照格外难得。
昨晚制定的出行方案看来没有中断的理由了。
她给关宴丞发了条微信
昕:醒了吗?
G:起了。
程昕觉得这两个字几乎预示着他都可以直接下楼吃早饭了。
下一刻她连床边的拖鞋都顾不上穿了,直接跑到卫生间,洗漱。
关宴丞听到敲门声就直接把门拉开了。
程昕穿着睡衣探着身子扶着门说:“也不问问是谁就开门啊!”
关宴丞把她拉进来,关上门,“要是叔叔阿姨,敲门的时候应该会喊我的名字的。”
看着她半干的头发,说:“怎么不吹干。”
熟悉的屋子因为他在,有些好奇,程昕忍不住四处张望道:“我好奇你进展到什么进度了,先来看看。”
床已经整理完了,她不好直接坐,见他睡裤白T的穿着,猜想也是洗漱完不久。
关宴丞抬手把铺好的被子直接掀开,“坐吧,要不然在这把头发吹干吧!”
程昕过来不是吹头发的,她是担心他的体力,昨天晚上回来,他们玩了一个多小时的体感网球,又陪她爸打了一个小时的高尔夫,担心他的胳膊会疼。
被子都掀开了,她也没什么顾忌,直接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胳膊,“头发我一会儿回去吹,你的胳膊疼不疼啊,几乎打了一晚上球,我一会儿给你找个膏药吧,还是喷点红药。”
他捏了捏自己的胳膊,“没事,不疼,膏药味道太大了,没必要,就是有些酸而已。”
“酸,涨,那之后不就是疼了吗?”
“我真没事,妳呢?”
她看了眼自己的右胳膊,“我还好,也没玩多久。”
其实她胳膊也有些酸。
关宴丞坐到了她旁边,“要不然,我给妳按几下,能缓解一下。”
她迟疑的看着他,怀疑他所谓的按摩技术。
他提醒她:“别忘了,我外公。”
久练成医,学武术伤痛肯定必不可免。
她下意识的觉得武术行家的推拿技术也是顶尖的就没有矫情,抬起右胳膊,说道:“那你给我按完,我给你按。”
专业按摩他不会,捏捏揉揉放松下肌肉他也没觉得多难,可她太瘦了,揉了几下胳膊怕捏疼她,就改成捏肩膀了。
开始的正正经经,规规矩矩。
结束的面红耳赤,旖旎万千。
程昕不施粉黛的面庞加上半湿的长发,一套普通的淡紫色长袖睡衣对他的吸引力都有些招架不住。
拉入怀抱,一只手托着她的下颚,他的唇含住她的嘴,她一瞬惊愕微张的嘴,恰好成为入侵的有利条件,他不断地吮吸,她适应着他的节奏,浑身酸软无力的靠着他,好像只有舌尖是有知觉的,是随他而动的。
感受到他的手掌抚摸着到她腰后皮肤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思绪被一种陌生的触感唤醒,感受到他的手从后到前的探究,空气里都是他的气息,她甚至分不清耳畔交融的呼吸声到底是谁的。
程昕体内的燥热让本就是半干的发闷热难耐,一声“热”刚出口,陌生的娇哑感让她更热了。
他在后面环住她的腰,停止了动作。
两人紧密的贴在一起,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心跳,都感受的到。
程昕低头瞥见她半敞的睡衣,这个视线看着,好像只有两个扣子是系上的,还好穿了内衣过来。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可她的头发还没干,床单应该会有水印吧,她抬手想扶开贴到脸上的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