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地的烂衣服,和他胸口的抓痕足以说明一切。
完了。
她不会也对六爷这么狂野吧?
或者六爷已经把她给……
江晚绝望地闭上眼睛。
这他妈还怎么解释!
“呃,我感谢六爷出手相救,所以跟他喝了两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酒量不好,醉得有点早……”
“然后?”
江晚偷瞄一眼顾司臣手边的皮带,越发不敢说了。
“醉了以后,不记得了啊。”
“看来我需要费点力,用点特殊方式帮你醒醒酒了。”
他起身,硕朗的身子压近,遮住她全部光明。
“三少……”
江晚的的酒刚醒一半,眨眼间,又被他弄得五迷三道。
躁意取代酒意,没有酒却醉得一塌糊涂。
温度飙升,卧室里的温热让人脸红心跳。
汗珠自江晚的发棵溢出,再经由她额头、耳后,悄然滑至她下颌,大滴大滴地落在地板上。
她手臂颤得厉害,快要跌下去时又被他捞起,饶有兴致地重新放好。
就好比在走一条悬崖上的钢丝绳,云雾中看不到头尽头,她只能一直走下去,要么熬见光明,要么至死方休。
可她实在太累了,走不动。
或者说,快要死了。
有一瞬间她想过,要不然干脆跳下去一了百了,彻底下了这艘贼船。
她不记得这场悬崖上的狂奔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眼前白茫如雪,昏昏沉沉。
声音响在耳边,她费力睁眼。
“这种事,我不想它再发生第二次。”
窗前,顾司臣坐在转椅里,正在通话。
“给他点教训。”
“明白……”
顾司臣说完挂断电话,转身看了过去。
她哭过,两只眼睛红得像兔子,脸色苍白地像死了一回。
“睡饱了?”
江晚一肚子委屈,气他又不敢对他表露,想打也打不过,只能回过头怄自己,尽量不去看他。
虽然他救过自己很多回,但他真的太坏,太坏了!
什么睡饱了?
她那是睡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