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明失笑,看来自己是不必担心夫郎了,只盼明日能如他所愿。
刘娘子将马车停在徐府门口,两人到了宁国公府,已经到了许多小娘子和小哥儿,园子里端的是争奇斗艳,嬉闹之语响在园子各处,见着两人进来,好些人面露惊讶。
“刘婵,你的脸好了,之前一直不敢出门,原来是在偷偷养伤啊,看来你也知道你的脸受伤了见不得人。”一粉衣小哥儿大声喊道,生怕园子里没人听见。
“周园,能不能积点口德,婵儿分明是去徐州给外祖母侍疾了,这些日子才回来,怎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如此不中听。”一位与刘娘子交好的小娘子立即张口怼回去。
“哼,你就是为了巴结她罢了,怎么,你巴结的好了你哥哥能在军中得什么好处不成,不然怎么如此费力讨好。”
那小娘子气得脸都涨红了:“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哥哥的军功都是自己拼来的。”
“好了仙儿,不必与他争这几句,我们去里面亭子喝茶吧,许久没见了,正好介绍个新朋友给你认识。”说着刘娘子带了几位友人进去了,连个眼神也没给那小哥儿。
只见那小哥儿左右看看,发现有人窃窃私语,还有不少人都在笑话他,一跺脚跑了。
到了亭子里,几人刚坐下,就有婢女端来了茶盏,刘娘子尝了口:“这宁国公府也不舍得给上壶好茶,想来又是继夫人操持的,只怕又昧下来不少给她的小哥儿攒嫁妆呢。仙儿,下次不必为我出头,即便不是正经皇亲,我的身份也能压他一头,只是从前不爱与他计较罢了,免得被个蠢货绕进去,再带累了你哥哥。”
那小娘子被说的脸红,忙要转移话题:“婵儿,别说我了,我知道错了。说说你吧,你外祖母身子如何了,你的脸恢复的真快,我瞧着皮肤都比从前白嫩了许多,是不是在徐州遇见了什么名医,从前我们在徐州府长大,倒未曾听说有这样厉害的人物。”
“外祖母身子已然好了,只是年纪上来容易困乏,又添了腿疼的毛病,现下比之前好多了,回来前我们还一起去园子听了好几日唱曲呢。我遇见这位大夫说来也是凑巧了,本来瞧着年轻我还有些不敢信。
没成想他一眼看出是有人故意在我常用的花粉罐子里掺了冬青,是我那姨娘花了不少银子从一位老嬷嬷那儿打听的,说是我幼时对冬青过敏,故意要害我毁了面容,想让我妹妹顶了我的婚事,真是好算计。好在我已禀告了家中族老,不然我爹听人一哭怕是又要软了心肠,如今闹出来他也不能太过偏私,前两日把人都给送老家去了,从此不许回京城。”
刘娘子换了一杯果子饮喝了一口才继续道:“用了那大夫的方子,我很快便好了,只是印子消不下去,我又想起来大夫的夫郎说过是开脂粉铺子的,许多膏脂都是那大夫调的方子,我便买了试一试,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这么厉害,是哪家铺子的,我也买些来试试看,夏日里日头毒得很,给我生生晒黑了许多。”
刘娘子掩唇一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我旁边这位便是铺子的掌柜,也是我的恩人。”
见众人都看过来,徐靖言笑吟吟的站起身来,让绿柳帮着把带来的套盒送给大家。
“在下是锦颜坊的掌柜,这些是我们铺子里一些效果不错的膏脂,第一次见着各位,算是我给大家的见面礼。”
一位小哥儿惊呼:“是桑州府的那个锦颜坊吗?我有位表姐在那边,听说卖的什么套盒又能美白,润肤效果也不错,我还去信让她买些给我带来呢。”
“正是,我刚来到京城开了家分号,这个月十五铺子里会办些有趣的活动,感兴趣的人可来给我捧个场。”徐靖言递了帖子发给众人。
“那我可要去看看。”刘娘子第一个接下帖子,约了些闺中密友到时候一起去逛逛。
宴席散去徐靖言回到家里,林远明问今日如何,徐靖言只回了四个字:“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