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目瞪口呆:“她刚才可是把您骂得那么难听。”
“骂来骂去不就是那几句话。”程淑君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她要是真有什么坏心思,大可以暗地里使绊子。可她偏要明着来,每次都被我气得跳脚,这不是很可爱吗?”
小琴想了想,倒也真是这样。
程淑君干完农活,收拾好工具,带着小琴回到谢府。
一进府门,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她正疑惑着,就看见大嫂郑氏身边的丫鬟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二夫人,您可算回来了。我们夫人。。。。。。我们夫人她。。。。。。”丫鬟哭着说。
“大嫂怎么了?”程淑君连忙问道。
“大郎君和夫人吵起来了,把夫人气得不行,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奴婢怎么劝都不行。二夫人,您和大夫人素来交好,能不能去劝劝?”
程淑君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快带我去看看。”
来到郑氏居住的院落,轻轻推开房门,就看见郑氏正背对着门坐在窗前哭泣。
“大嫂。”程淑君轻声唤道。
郑氏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红彤彤的,见到是程淑君,更是悲从中来:“淑君,你回来了。。。。。。我、我不活了!”
“怎么了这是?大哥欺负你了?”程淑君在她身边坐下,关切地问。
郑氏抽抽噎噎地说起原委。原来是为了府中一项产业,谢昀不顾郑氏的反对,执意要交给一个远房亲戚打理。郑氏觉得那人能力不足,再三劝阻,谢昀却觉得她妇人之见,两人争执起来,谢昀一时口不择言,说了些伤人的话。
“他说我什么都不懂,还说我管的太宽。”郑氏越说越伤心,“我这些年为了这个家操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竟这样说我!”
程淑君听得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大哥这也太过分了。你为这个家付出多少,我们都看在眼里。他一个大男人,不懂得体谅妻子的辛苦也就罢了,还说这种话!”
郑氏拉着程淑君的手哭得更凶了:“这些男人,一个个都是没良心的。平日里甜言蜜语,一到关键时刻,就把咱们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
“就是!”程淑君也来了气,想起自己刚穿越来时谢昭的态度,非常感同身受,“他们以为咱们女人在后宅就是享清福,哪知道咱们要操多少心。”
两个女人越说越投机,越骂越起劲。郑氏突然站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坛珍藏的酒酿:“来,淑君,陪大嫂喝一杯。”
程淑君本就不是拘谨的性子,见状也豪爽地应下:“好,今天我陪大嫂不醉不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就着几碟小菜,边喝边聊。从丈夫的不是开始说起,顺带骂了世上所有的男人,再到最后的醉眼朦胧,一直喝到了三更时分。
谢昭忙完回府,听说程淑君在大嫂那里喝酒,过来寻人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程淑君和郑琼娘互相搂着肩膀,趴在桌子上,面前摆着好几个空酒坛。
“大嫂。。。。。。我跟你说。。。。。。那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还不知道吧…,谢昭其实是个变态。”程淑君小声说。
“变态是什么意思啊?”郑琼娘不解地问。
谢昭看着程淑君醉态可掬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轻轻走上前,把人打横抱起。
程淑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到是他,傻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变态在这儿。”
谢昭无奈地摇摇头,对同样醉得不省人事的郑氏吩咐丫鬟好生照顾,这才抱着程淑君往自己院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