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不能立flag。
路姜无言以对,跟着她往寝室走。走了两步,才又不甘心地问她:“我跟他……有这么明显吗?”
“爱意会从眼睛里流出来,”应答不紧不慢地先点点自己的眼睛,然后又点点自己的心脏,“会从心脏里溢出来,”又点点路姜,“会从言行里表现出来。”
她意有所指道,“你不明显,他明显。”
军训林荫路初见,那个Alpha从漫不经心到目不转睛。
而现在,有人从镇定自若到瞻前顾后。
路姜没听出她的言下之意,沉吟片刻竟然找角度反驳:“那你之前怎么没看出曾尽青喜欢你?”
应答:“……”
她气个仰倒:“不是说了有人明显有人不明显吗?不明显的要用心去看才能感受到——至于曾尽青,我之前跟他相处把他纯当陌生帅哥,现在被你说了,才回过味来,不行?总不能随随便便一个人我都掏心掏肺地去感受他吧!”
路姜只是想杀下她嚣张气焰,被人劈头盖脸说了一大段话,连忙投降:“好的好的,金牌调解员,感谢您姥来点化我。”
她忙去给她倒水,“大师,您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说说你的难题。”
“我不想和他谈恋爱,但是又不想和他决裂。”
既要又要。好坏。
但自己亲闺蜜,这个忙可以帮。
应答笑眯眯:“他跟你表白了吗?”
摇头。
应答也不多问她是怎么撞破的,只说:“那不就好解决了吗?”她笑眯眯一合掌,“装不知道呗!他自己不戳穿,那就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路姜真被她唬过去了,愣愣道:“他要戳穿了呢?”
“迟早的事呀,姜姜。”
应答温柔道,“他喜欢你,会想表白是迟早的事呀。但你可以尽可能延长你认为舒服的阶段,等到这段关系变得不舒服了,你再去想后头的路。”
她竖起一根指头在她面前摇:“我唯一的建议呢,是不要去想让他‘别爱你’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强求爱也许真有好果子吃,但是强求不爱恐怕得到的只能是烂果子。”
路姜捏紧了点手掌,半晌才细若蚊蝇道:“……但我这样拖着他,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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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好。
晚上又一次进入梦境的路姜面红耳赤地想。
现在一天天被骚扰的人不也是她么!
也许他为这段感情而痛苦,但难道她不痛苦吗!
她现在又回到了悦华园,回到了那张餐桌椅子上,回到了当时两个人面对面的姿势。
谁懂迷迷糊糊睡过去,一睁眼面前跪着个Alpha弟弟的痛苦。
而且……而且。
而且他口腔到下巴的下半张脸被白色蕾丝一层层缠缚,被涎水淹湿一小块;叉开腿双膝触地,手腕被皮带锁着往后,应该算是西装跪——但偏偏上半身是裸露的。
胸膛上粉点长的位置恰到好处,肌肉块分明,两肋的鲨鱼肌和裤腰处的人鱼线都惹人遐想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