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区的大堂水晶吊坠映照广场中央的水泉,白沫激荡的水流整夜翻腾。
打开窗帘,近在眼前的摩天轮换酒店任何一个房子都能仰视到的,远处影绰的青山层峦叠嶂。
万朝区没有开发,周围的一切建筑都是依兰多傍山而建,校园的建造几乎像山上的一座众人皆知的庄园。
梨嵘月莫名其妙觉得过隧道山那头有派出所。
不多会,服务员敲响房门,梨嵘月没什么需求,可等她洗完澡回来,想出去喝一杯,透过可视门镜,服务员门神一样还在。她没什么心眼地打开门打了个电话给小菊。
“姐,哎,声儿大?哦我们在下边泳池边喝酒,来不来?”
“下边这么热闹?我上来没看着阿!”
“……对对对就让服务员领下来,找的着。”
面对喋喋不休推荐spa服务的门神,就是不让她下去,梨嵘月恼了,“让你们经理来!带个路有这么费事吗?能提多少钱啊这么卖力!”
一定是套房等级不一样,服务员可着上层房间薅。潮有信这订的什么房间!
梨嵘月眯着眼睛,“没你的事了,我自己找路下去行吗?”迈开步往刚才的通道去,几乎是一瞬间,梨嵘月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一直低着头和声和气的的女服务员强硬地拦住了她的退路。
梨嵘月眼底划过凛冽的寒芒——这女服务员不对劲,她反应过来,迅速抓住她的腕骨,钳住扭到背后,一把按住她怼到墙上。
女服务员眼底闪过焦急的神色,却只是挣了两下,几乎不反抗,明明刚才这女人的身手敏捷,反应迅速。对于三脚猫功夫效果能好成这样,梨嵘月明显不信,除非这个女人明摆着受了谁的指令。
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软磨硬夺地耗着她。
服务员的圆口制服藏在白色衬衣下似乎有个微型对讲机,年轻的嗓音闷住,在一阵电流声后滞涩地传过来清晰的声音:“她动手了是吗?别反抗。”
服务员低着头叹了口气,想说点什么回应。梨嵘月在声音传过来的一瞬就反应过来:“我操,潮有信你是不是找死?”
对讲机那边顿住了,似乎没想到对面是这样的场景。
“再不吭声,等着我回家揍你是吗?”
对面还是没有回应,服务员也有点想反抗了,实在是被摁得喘不过气来,她偷偷用眼神示意,可以了吧?两方交战能不能不伤外交官?
梨嵘月被气得胸前起伏着,蓝色的钻戒擦到墙面上,欺身压上去瞪了一眼,不爽地松开,一边还狠狠地剜了一眼不存在的潮有信对讲机魂儿。
“太晚了,安心睡一觉,明天就回去。有什么问题房间有呼机。”潮有信把一切交代完,又怕生出什么变端,安抚道:“七楼有美容,怎么不去做?”
梨嵘月现在已经不吃糖衣炮弹,“少假惺惺了,这么担心你倒是一天别装神出鬼没。我要下去喝酒,搞快点,带路。”
话筒那边叹了口气,不凑巧碰杯的声音又脆生生地传过到梨嵘月耳朵里,潮有信居然在外面,还在喝酒!梨嵘月恼极了,也担心得很,:“你在外边喝酒?是不是疯了?”
潮有信扭头看了眼恶作剧似的两人,终于两边的噪音全都清除,彻底安静下来。潮有信对着服务员吩咐:“Kelly,你带她去吧。注意安全,她生理期别让她下水。”
不由分说直接掐断了信号。
小菊摸着边上男人的胸肌,眼睛提溜撇了一眼女保镖似的Kelly:“梨姐,哪来的服务员啊,这么招逗?”
泳池在山围做了一个悬崖边造型,面积广阔,下水的红男绿女闲适地徜徉,梨嵘月从躺椅上站起来往换衣间走。
“梨小姐,您是生理期。”又拦住,梨嵘月细细打量眼前的女人,绷扎的发型和一丝不苟的工作服。
“你陪我去里间,我脱给你看来没来生理期。”
女保镖的脸微微红,“我……请示一下。”
“等下,”梨嵘月两指一挑钩到对讲机的黑色电线,撕拉一声,不小心带出了胸衣内部的蕾丝边,梨嵘月把头伸过去,仔细地剥离开,又贴心地把蕾丝边边熨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