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地方都可能藏人,只有露台一览无余。
我的推理没错。】
法官小姐低头抬眼。
蛊惑的桃花眼没有弯起,嘴角的笑却渗着淬了毒的寒。
全黑的躯壳胸口,蝴蝶刺绣红得耀眼。
水滴滴入静水面般,画面泛起波澜,随水波消散。
女生平躺在床上,胸口是猩红的黑洞。
【第十位死者,拉维妮娅·海默,死于第五天正午,死因枪击。】
子弹是【安德烈娅】塞的。
枪本属于【艾伦】,后被【安德烈娅】抛下露台。
画面兀地转回最初。
——不,应该说,是信纸被卷起,塞进漂流瓶前。
法官小姐停了笔,望着自己的字迹,逐渐扬起嘴角。
——志得意满。
那双眼依然黯淡。
【……事情就是这样。
我本以为我还有很多话想写,提笔之前,想法始终在我脑中晃荡,像是半瓶水不时发出声响。
可写到这儿,水已不知从何处漏得干净,想法也全然模糊。
那就到此为止吧,我亲爱的朋友。
您无须为我忧心。】
她在笑。
温柔过分的眉眼间……却掺上几分别样的色彩。
虚焦的眼。
上扬的唇。
阴影罩住上半张脸。
字迹浮于半空,一笔一划,和声音同时传出。
【我已经,与祂同在。】
镜头最终聚焦于表盘。
大挂钟上,三根指针干干净净。
——装饰蝴蝶从未存在。
——
“猪咪?”
“……这封信?
“瞎编的啊,那不然呢?”
“神态?
“……可能是入戏太深了吧。”
“……你是说其他人身份卡上的‘幕后黑手’你全直接写成‘法官’了?
“你怎么不直接写我名字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