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月青凝直截了当地说道:
“谋逆之罪,不该死吗?”
“噗嗤!”
月济的瞳孔骤然一缩,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死死盯着月青凝:
“你,你好狠的心,好狠!他可是你哥哥啊,你们有血肉之亲!”
“哥哥?他可有一日将我当作妹妹?”
月青凝讥讽反问:
“从始至终,他都把我当作与月临寒斗争的棋子罢了,一心想着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如果不是我提前布局、反击自保,此刻我已经被以谋逆之罪处死了。
我一个弱女子能靠谁?靠父皇替我主持公道吗?
呵呵。”
“他是储君,他是长子,你,你。。。。。。”
皇帝干枯苍老的手死死抓着被褥,咬牙切齿:
“你杀了他,有违天理!”
“储君?哈哈哈,可笑至极,父皇,你觉得满朝大臣、郢国百姓,有谁愿意让他当储君?”
月青凝轻蔑一笑:
“无非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今天来就是告诉父皇,登基大典已经准备好了,我会成为七国第一位女帝,我会带着大郢走向繁荣昌盛!
我比你所有儿子,加起来都要强!”
“你!”
“噗嗤!”
月济目眦欲裂,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明黄色的寝衣上沾染着一团团触目惊心的暗红,胸膛剧烈起伏:
“弑兄逼父。。。天下人会唾骂你千秋万代!”
烛火噼啪作响,映得月青凝半边面容晦暗不明:
“这龙椅上哪块砖没有沾血?自古帝王,有几个不是一路杀过来的?史书只看结果,从不看过程。
父皇当初不是教过大哥和三哥吗,为帝王者,要心狠手辣。”
她俯身拾起滑落的锦被,盖在月济身上,语气却冷得刺骨:
“我只不过是将父皇教得,原样奉还罢了。”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