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聂晖描述得很详细,但巫曜和穆佑宁并没有从聂晖的话里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聂晖有和朋友打牌的习惯,神秘人每一次和他见面时都会等在棋牌室外面的萤树下,并没有什么秘密的接头方式。
他和那个神秘人一共就见了3次面,每一次神秘人的装扮都是一样的,而神秘人身上最特别的地方聂晖刚刚都已经讲过了。
巫曜有些失望。他忍不住对着对讲机喊了一句:“那个人说话有没有口音?身上有没有纹身?还有,罔馥会的人应该是信百灵教的,他身上有没有佩戴什么有宗教含义的饰品?”
百灵教是多神教,不同的地区往往会信奉不同的主神。掌握到这些信息,可以更好的判断此人究竟来自于联邦的哪个地区。
虽然确认神秘人究竟来自哪个地区对案件不一定有什么帮助,但此时的巫曜就算是病急乱投医也不想错过任何潜在的线索。
甄灼听到耳机里巫曜的声音,连忙复述了一遍巫曜的问题。
聂晖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那个人说的晨暾话还挺标准的,如果不是他说自己来自罔馥会,我肯定想不到他是咜呄人。他身上,至少露在外面的地方是没有纹身的。至于佩戴的饰品,他的衣服上系着一块木牌,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和百灵教有关。”
“那块木牌长什么样子?你能画出来吗?”警员问聂晖。
“我试试看,不一定画得好。”聂晖回答。
聂晖接过警方递来的纸和笔,开始在纸上涂画。
过了十来分钟,聂晖把一张歪七扭八的画交给了警方。甄灼收下画后,起身走到审讯室的门口,把画交给了门外的警员。
那位警员刚关上门,巫曜就凑过去查看。沙纱紧接着凑了过去,观察室里的警员们也都往那边挤。穆佑宁在这方面没有经验,被人群挤在了外面,可他急着想去看那幅画,只好大声喊了一句:“我爸爸是联邦人,让我看!”
人群里,有个警员啐了一句:“联邦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这里是晨暾帝国!”
巫曜知道这人大概是沉浸在对罔馥会的敌对情绪里,没反应过来穆佑宁的意思。他替穆佑宁解释了一句:“他的意思是他对百灵教的文化比较了解,他可能能看出来点什么。”
“对对对。”穆佑宁连连点头。
于是,巫曜周围的警察终于给穆佑宁腾出了一条路。
穆佑宁拿到纸后仔细端详了一番,感觉只是普普通通的木牌,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
此时,罗曦也飘了过来。他看了一眼穆佑宁手上的画,评价道:“画的一点也不像,中间这里应该有个雕花,他都没画出来。”
穆佑宁猛地一抬头,他突然意识到罗曦的灵体也见过那个自称来自罔馥会的人。
可是罗曦灵体上的能量已经非常弱了。他在人间停留的时间太长了,刚才还利用术法干预了现实世界,后来又经历过剧烈的情绪起伏,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前往天国。
穆佑宁连忙对巫曜说:“我的肚子突然很痛,我要再去趟厕所。”
刚才穆佑宁的表情突然骤变,周围的警员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大家本来都挺期待的,结果穆佑宁就说了这个。有警员还嫌弃地发出了啧啧声。
巫曜虽然也有期待落空之感,但他更担心穆佑宁的身体情况。怎么穆佑宁今天去厕所都这么着急?前两次还去了那么久。
周围警员的反应让穆佑宁意识到了刚才的话有不妥之处,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必须争分夺秒。
他把那幅画放回巫曜手中,草草地评价了一句:“这画画得太简略了。”
此时,李队正好来了。警员上前向他报告刚才在审讯中得到的最新情况,正好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穆佑宁赶紧趁着这个空隙,牵着罗曦前往了上午去过的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