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倒吸一口凉气,装作不经意地问她:“从前常去酒吧么?”
江行舒摇头:“不啊,不常去,我几乎只在家里喝。”
“喜欢伏特加么?”
江行舒摇头:“那不是俄罗斯的爱好么?”
江秋白点点头,说了声对。
原来她不懂。
这下也不用为难自己喝许多酒装醉了,江行舒大概一杯就能把自己放倒。
她只知道自己点了一杯血腥玛丽,只知道颜色好看,不知道基酒伏特加的威力。口感像糖水,凭她的酒量,一杯下去不倒也是半醉了。
一杯泛着番茄红的血腥玛丽放到江行舒面前的时候,好奇大过一切,浅尝一口后,江行舒笑了。
“好喝。”
江秋白侧坐过来,胳膊撑在吧台上,微笑着看江行舒把一杯烈酒当糖水喜滋滋地喝下去,语带哄骗:“还要么?”
酒劲还没上头,江行舒看向他那杯白开水一般的马天尼:“让我喝一口。”
江秋白把酒杯推过去,让她抿一口。
江行舒真的就抿了一口,酒液刚触上舌尖,她嘴巴一咧:“难喝。”
她不爱喝那个,迅速推回去,江秋白端起来一饮而尽,用银质牙签扎了杯底的绿橄榄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江行舒傻傻诱惑他:“橄榄好吃么?要不要再来一杯?”
江秋白忍住笑,点点头:“帮我再叫一杯。”
第二杯的时候江行舒要去了橄榄,只能说风味很独特。
伏特加的威力渐渐上来,他眼看着江行舒嚼橄榄的动作慢下来,眼睛发直,盯着台面不太会动弹。
“哥你醉了没?”
江秋白坐在一边,欣赏着江行舒的醉态。
“醉了。”
“那我们回去吧。”
“醉了,走不动,扶我。”
江行舒不疑有他,起身就去抓江秋白的胳膊,让他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抓着他的手腕,一手揽住他的腰身,就要送他回房间。
江秋白看着醉的发懵的江行舒被自己骗的还要照顾他,心头一阵苦涩。
能耐不大,责任感却很强,跟小时候一个样。明明自己照顾自己都堪忧,还非要跑去医院照顾做手术的自己。
“行舒”
“嗯?”
“扛的动么?”
站在电梯口等电梯的江行舒显能耐一般地把他的腰搂的更紧:“抗的动,你轻了,回去要多吃点,不然太瘦了难看。”
江秋白苦笑一声,他哪里敢把重量压在她身上。
两人一道回了江秋白的房间,她把人放在沙发上,江秋白也不坐直,一副醉态地歪在沙发上。
“行舒,我渴。”
“你等着,我给你倒水喝。”
江行舒卸下重担,晃晃悠悠跑去倒水,路上撞了茶几,哐哐响。
“行舒?”
“没没事儿。”
大半杯水端过来,看见江秋白还歪在沙发上,便一条腿跪在沙发上,一只手抓着杯子,一只手托住他的下巴,把水杯递到唇边,喂他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