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两边的肖祁和Ivor:……
容珩本人倒是没太大的反应,容知廷有一点点小失望。
直到——
“等等。”
容珩倏然出声。
一旁的Ivor脊背一僵。
容知廷一脸莫名,“咋了?”
“退回去。”
“再放。”
“再退回去。”
容珩从一开始波澜不惊的神色,在听到某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时,在确认后,他站起身,白炽灯有些老旧,附身时,半张脸陷入一片晦暗。
他沉声。
“把录音笔给我。”
这是三个月来,容知廷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如此大的情绪波动,犹疑的对上他的视线,刚向他递出去,就被他从指间抽走。
“Pert去找她了。”
Ivor后背一凉,“……是。”
“让他别再自作多情。”
容珩叹了口气,握紧了那只录音笔,“……别再打扰她。”
“是。”
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容珩用余光瞥了一眼,没等他出声,听得云里雾里的容知廷便主动起身说要走,剩下的两人接连附和。
“玄关有伞。”
门一开一合,星星跑出来,用爪子踩他的鞋尖,被他一只手托着屁股抱到怀里。
窗户半开着,雨势渐渐大了,猫冷,他冰凉的手贴着猫的肚皮,染上些许温热。
雨下了整夜,那句“生日快乐”他听了一遍又一遍,奶油融化,他舀了一勺送进嘴里,甜腻到发苦。
他们总说,时间会淡化一切,可为什么她的身影却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他的记忆中愈发清晰呢。
他开始频繁的梦见她,继而变得嗜睡,甚至一个人在家时,偶尔会出现幻觉。
渐渐地,容珩把自己锁在陈仪月曾睡过的房间里,他蜷缩在女人的小床上发呆,只有星星饿了挠门的时候,他才会起来,喂完粮后又躺回去。
容氏的关键期过去了,他做了甩手掌柜,凡不是特别重大的决策,他一概不过问。
容知廷和他在国内的两个特助忙的焦头烂额,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容珩已经在深夜被送进了医院。
“你说实话,他和陈仪月到底怎么了?”
Ivor叹了口气,“分手了。”
“陈小姐似乎还交往了一位新男友。”
“那就去把她抢回来啊!你自己划自己算什么事儿啊!”
病床上的容珩睁开眼,平静的面色有了波澜,一个眼神便将他逼退:“你把她当什么了。”
“送我回去吧。”
容珩不甚在意的扯下自己手背上的针管,掀开被子往外走。
容知廷自知拦不住他,更知道谁的话更管用,“陈仪月要是看见你这幅样子,她……她……”
他始终不知道下半句该说些什么。
“她怎么。”
容知廷走进了死胡同,满脸懊悔,简直想狠狠扇自己两耳光,“……她会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