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略微想象了一下貓叼着宠物玩具去柜台结账的情形,不由得失笑一声,“如果他真能坦然享受,那想必我们都会放松许多。”
果然,那大貓躲开两个孩子,在无人的地方围着摩拉蹦蹦跳跳地庆祝了一番后,就把钱袋小心地挂回脖子上,跑离了商铺密集的街道,窜到沫芒宫。
“難道是想和那維莱特分享喜悦?哈哈!看起来是被反过来抓住了呢……”
温迪笑着看那維莱特用猫罐头吸引住梅因,又将他按在腿上教育,认真的模样非常可愛,两个都是。
“不过说起来,那維莱特先生應该是梅因庫恩生命中第一个比较信赖的大人吧,之前的那几个大人……呃,不提也罢,真希望是这位正直的先生带大梅因庫恩……”
吟游诗人的遐想被骤然打断,地脉的影像突兀地闪烁、卡顿,如同被无形的手剪去了一段时光,再度清晰时,夕阳已沉落大半,只见大猫正将那袋摩拉轻轻推向那維莱特。
“这是…偿还之前的医药费吗?”審判官微微一怔,冷峻的眉目柔和下来,“您真是位品格高洁的先生。”
“居然一分都没留下?真像他的作风…等等!”温迪困惑地转向納西妲,“这跳转也太突兀了!怎么转眼就天黑了?”
“嗯…这个嘛…”小小的草神为難地交握着双手,“请理解,这是必要的剪辑。”
“因为接下来的部分,”一道清亮骄傲的女声自歌剧院上空响起,“涉及神明的私密回忆,那是我与梅因库恩的初遇。”
芙寧娜挽臂,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最终落在温迪身上。
“这份回忆,我无意与诸位共享,明白了吗,蒙德的先生?”
…
“占有欲是不是太强了些?哎呀,给我们看看猫又能怎样呢?”
温迪假模假样地抗议,却立刻得到應激般的回應。
“你是何人?竟敢违逆神明的意志?住口吧!否则巴巴托斯就得親自来为你道歉了!”
“咦?我吗?”温迪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
“听起来像是要重现魔神战争的一角。”
若陀龙王促狭地看了一眼巴巴托斯。
“别说这么可怕的事啊!和平,要和平!”
蒙德的吟游诗人似乎终于被吓得坐下了,芙寧娜暗松一口气,然后回瞪四面八方的目光,“怎么?有异议?那就忍忍吧!好奇心还不至于讓你们直视神明的怒火,不是吗?”
“芙寧娜……”
她反应得越激烈,那维莱特就越确定其中一定有鬼。
“为何不願意坦诚身份呢,隐瞒难道比一场公正透明的審判更重要吗。”
他沮丧垂目,莱歐斯利宽慰他。
“许是真有什么苦衷,你也知道芙寧娜多么紧张梅因库恩。”
“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才不理解。”
那维莱特看向现实中的梅因库恩,他神态安详,呼吸却微弱,容貌昳丽,肢体却残缺。
“…到底什么样的苦衷,讓她連自己和朋友的心都甘願伤害?”
所有人都搞不明白,他们只发现被跳过的记忆越来越多。
一场伟大的谋杀,名为阿梅丽的母親将规则的种子落进少年人的心间。
那少年虽困惑不解,却也强压恐惧将他的独子从魔窟中救出,唯恐他遭受到与自己类似的厄运。
“啊…”
菲米尼有点震撼地张了张口,看着年幼的自己与梅因库恩惊恐对视。
“哥、哥哥QAQ”
『人、人类QAQ』
互相恐惧的两人,担惊受怕地一齐来到歌剧院前,在母亲温柔的注视下成为一对新的义兄弟。
“哼哼。”猫的义兄眯着眼睛笑,莱歐斯利非常骄傲。“这又何尝不算一种传承?”
“我、我当时原来那么害怕的吗?诶?记不清了…”猫的义弟十分害羞,试图与童年的自己切割。
“菲米尼,胆小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