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关系最好的,应该是我和他才对……!
遗憾突然被紧绷代替,芙宁娜猛地站起,不可置信地看向几乎被马赛克糊滿的影像。
如同花开极盛后便是败落,绿发的女孩和惊恐的提納里面前,梅因库恩再次大开杀戒。
但血淋淋的现场竟首次落了下乘,真正夺过观众们全部注意力的是——
“梅因库恩是具天生的尸体,是爱和期待赋予了他生命的颜色。”
“荒谬!!”
那维莱特直接以杖触地,积怒薄发。
“你们先以无法證实的言论否认了梅因库恩的生命自主性,现在又要直接否认他的生命嗎?!”
他伸手,狠狠捏了一把昏睡青年的脸颊。
“是热的!”
“反应好激烈啊!”
提出观点的提納里被迫直面了龙王的怒视,吓得尾巴都炸开。
“没办法。”赛诺把他挡在身后,“这与之前‘他依据他人愿望行事’的推测性质完全不同,谁也不愿意自己的朋友亲人被说成是死的,是尸体。”
“不要说这么诡异的话。”
就连那向来好脾气的莱欧斯利公爵也微微冷下了颜面。
“我将他亲手养大,还能不知道他是活人还是死人吗?”
他紧紧地抓住梅因库恩完整的那只手臂,感受着血液在被压迫的皮肤下流动。
活的。
“魔神残渣的呓语如何能当真?就连那名唤柯莱的女孩也明显未到能为自己的言论负责的年纪。”
“不要怕。”
或激烈或坚定的反驳都得了神明怜爱的眼神,納西妲温和地看向被告席。
“我们正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来。”
“不,你根本不明白,赋予生命和修复残肢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那维莱特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可注视炼金法阵的眼神却情不自禁地开始动摇。
“我以为,他将经历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复仪式,结果却是要从虚无缥缈的创生先开始……”
梅因库恩还能醒来吗?
梅因库恩还能健康吗?
那维莱特感觉自己的心跳在随这些疑问加快。
“拿出證据,否则本庭不接受梅因库恩生来就是尸体这一观点!”
“我理解的,害怕总是与抗拒同行,你们只是讨厌失去的未来。”
就在这时,法庭的侧门被推开,打破了这僵持紧绷的气氛,纳西妲闻声望去。
“呀,迪希雅,赛索斯,还有雷蒙多先生,你们终于来啦。”
“这一路上可不容易!”迪希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先是去鸣神大社调查,又去枫丹科学院提交材料,得了结果后又一路狂奔到这,唉!真是半刻也不得歇!”
“难道不是你太激动的缘故吗?”赛索斯睁着他的绿眼睛拆台,“明明途中有不少可以小憩的间歇呀。”
“嘿,你这小子——”
“安静!”那维莱特抬手止住他们的吵闹。
“纳西妲女士,这迟来的二位證人又奉了你的什么指示?”
“他们带来了证据,审判官。”
纳西妲的嘴角露出点点悲悯。
“我们都不想看见,却又切实存在的真实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