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冷声道。
陆灼:“……不至于。”
哪怕不是他的孩子。
但这孤儿寡夫的。
这顶绿帽子他戴定了!
时眠冷哼一声,看起来要往回走,可惜率先被下定决心的陆灼牵住了手。
“我们这就结婚。”
陆灼说。
时眠茫然仰头:“啊?”
陆灼:“我养你。”
片刻后,他才像是掩耳盗铃的,补充道:“也养他。”
时眠晃了下神。
“你发誓?”时眠不确定地反问道,“无论贫穷、富有,无论健康、疾病,还有无论它不管长什么样子,是什么物种——
你都会好好地爱它,不离不弃?”
陆灼:“我发誓。”
不过,为什么还会有“物种”限定?
似乎是他的语气的确真挚,时眠好像是勉强相信了他,把他带到了那个呼吸孱弱的小生命面前。
巴掌大小的小生命,安详地包裹在柔软的蚕丝被里,它的脸颊一鼓一鼓,看起来睡得正熟,对周遭的环境变动一无所知。
陆灼:…………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时眠轻声摸了摸它的脑袋,眼中欢喜之情愈发浓烈。
陆灼一字一顿:“这是、你的、孩子?”
时眠纠正道:“是我们的。”
陆灼沉默得更久了。
“孩子”像是被吵醒了,哼哼唧唧的,既不哭,也不闹。
陆灼和它对峙了许久。
时眠双手拎起它,把它和自己的脸并排放在一起。离远了看不出,这么一放才发现,时眠和对方的眼睛弧度长得一模一样,此时一大一小,四只眼睛齐刷刷、圆溜溜地看着他——
时眠:“看!”
小生命:“汪!”
陆灼:……
时眠兴致勃勃:“很显然吧,它是我亲生的。”
出生三个月的小奶狗,哼哧哼哧要往陆灼这里爬,似乎对这个“新来的庞然大物”感到十分惊奇。只是,它发育得似乎不怎么好,走起路来踉踉跄跄,走三步就能摔两次。
陆灼忍不住抬手,在它身下垫了一下。
小狗直接咕噜噜的,顺着滚到了他的怀里。
陆灼无力道:“挺像的。”
时眠乐滋滋。
小狗天然知道如何亲人,根本不用陆灼帮忙,它自己就费劲巴拉地调整好了角度,软软的梅花脚踩在他的手上,舌头一伸——
prpr的,激动舔他。
陆灼rua了狗头,问:“你家孩子,取名了吗?”
时眠震惊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