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
门扉轻轻合上。
美琴离开后,鼬从容不迫的走到她面前,那双眼中的冷意逐渐消失,又变回了她印象里内敛安静的样子。
像一只收回爪子的猫。
羽月安宁放任自己摔在洁白柔软的床上,侧着脸去打量鼬。
毫不夸张的说,鼬已经彻底引起了安宁的好奇和探究欲,他不再只是“止水的同族”和“听话的食物”两个标签。
他很矛盾。
也很有意思。
而且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鼬似乎一开始就对她倾注了很大的信任——在对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敢和她去刺杀自己村子的实际首领之一。
该说他鲁莽吗?还是自己真就有如此大的魅力呢?
这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她救了止水展现出来能力和底气,而是鼬基于对自己能力的绝对认可。
他坚信不管什么情况下他都能掌控和处理好一切。
哪怕当时,他已站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多么自负而又可怕的一个人啊。
他要比止水危险的多。她对鼬的初始印象,简直错的离谱。
可鼬现在微微垂下眼的样子乖的不像话。
他又往床边走了几步,为了能够靠近她,弯下上身单手扶在床上,简单的动作一举一动间却有着几分忍者很难具备的典雅。
本来整洁束起来的半长发随着这个动作搭在他颈间,额间的发丝也轻轻往下坠,但没有遮住他漂亮的眉眼。
他应该用细腻丝滑的白色丝绸发带去束发,最好绑成蝴蝶结的样子,上面要带一颗足以配得上他的宝石。
鼬乖巧的垂下眼对上她的目光。
“抱歉,安宁小姐,给您带来困扰了。”
他没有对通灵乌鸦做出任何多余辩解。这副姿态,反倒比止水的“理直气壮”更令人火大。
止水能意识到这是不对的,但他不改,但鼬只觉得理所当然。
羽月安宁的话音里夹着明显的不快:“鼬,为什么?”
鼬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以为您知道…是默许的意思。”
她知道?她什么时候知道了?
他看着安宁的表情有些懂了,低声呢喃:“原来止水也是自己做的。”
而且,安宁小姐的感知力确实不算顶尖。
怪不得那日在根部基地,敌方的位置分明十分明显,她却并不急于锁定目标。他原以为那只是她随性应变的战斗风格…
原来不是他的错觉。
鼬的歉意更诚恳了些,他甚至做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没有穿高领衣服,仅仅只是做了个抚过肌肤的动作,颈边就出现了一道血线。
“因为承诺过您,但是最近确实因为暗部的调查有些脱不开身,所以不知道您会什么时候需要我,才会让乌鸦跟着您。”
“所以安宁小姐,你现在饿了吗?”
“不是…我没有!”
羽月安宁想要解释自己并不是经常需要血液,除了打架,其它时候饿着也行。
但是那滴血珠就这么恰好的滴到了她开合的唇角,她睁大双眼。
鼬的味道没有那么苦涩了,之前是纯粹的黑咖啡,现在好像加了牛奶、蜂蜜和糖果,增添了一丝醇厚。
她没有尝过这些食物,但各种标识上细致而又生动的描述,闪现在她在脑海里。
鼬的味道…变得美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