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浑身大汗淋漓,心脏狂跳不止,胯下的燥热还没有消退,反而因为这种戛然而止的刺激而变得更加肿胀疼痛。
?过了一阵子后,我听见她那边传来了压抑到极致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这小妮子估计自己都被自己刚才的离谱行为吓哭了。
得,明天下午,只有我们两个,完了。
这哪是和平饭店,这不是自助餐厅吗。
早晨,我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
昨晚被苏馨桐那么一折腾,我直到快四点才睡着,现在脑子昏沉沉的,像塞了一团棉花。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地伸手挡了一下从窗帘缝隙里射进来的阳光,然后,起身拉开了床帘。
视线内没有看到人,她们应该都去吃饭了。
?随后,我往下看去,视网膜上印入的一幕让我瞬间忘记了呼吸。
?林语盈并没有出门,她正站在我的书桌前,?姿态随意得像是在逛自家后花园。
她穿着一件极其宽松的白色男款T恤,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部,晨光正好打在她身上,勾勒出两条白得发光的大长腿。
?这画面美得像一副画。
?如果忽略她在干什么的话。
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瞬间清醒了大半。
?她在翻我的抽屉。
?那个顾长歌昨晚刚颁布新规,“不许上锁”的抽屉。
?那个抽屉里装满了我作为一个男性在这个阴盛阳衰的宿舍里最后一点可怜的隐私和尊严。
“喂!你干嘛?!”因为着急,我下意识喊了一声,声音因为刚醒而有些沙哑。
?林语盈被我吓了一跳,手里正拿着的一个东西“啪嗒”一声掉回了抽屉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她转过身,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被抓包的愧疚或慌乱,反而理直气壮地挑了挑眉,那一瞬间的风情,竟然盖过了她这种强盗行径的恶劣。
?“醒了?叫魂啊你?”她手里还拿着我的那瓶发蜡,漫不经心地打开盖子闻了闻,嫌弃地皱起鼻子:“这什么破牌子,味儿这么冲。”
?“谁让你乱翻我东西的?”?我猛地坐起来向外探身,被子滑落到腰间,隐私被彻底剥夺的羞耻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这是我最后的领地,哪怕只有这一张桌子,那也是我的。
“顾主席说的啊。”林语盈耸了耸肩,一脸无辜:“抽屉不许上锁,为了安全检查。我这不是在帮你‘检查’么?”
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眼神戏谑地扫过我的脸:“怎么?怕我翻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比如……又藏了一个飞机杯?”
?“没有!”我咬牙切齿,脸涨得通红。
“切,没有就没有呗,这么凶干嘛。”林语盈把发蜡随手扔回桌上,瓶子在桌面上滚了两圈,差点掉下去,然后,她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撑在我的椅背上。
?这个姿势太危险了,她的T恤领口本来就大,此刻因为重力作用自然下垂,里面似乎……是真空的?
那两团浑圆的雪白在晨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一股浓郁的水蜜桃甜香扑面而来,混杂着她身上温热的体温,直接钻进我的鼻腔。
?“不过嘛……”?她压低声音,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像一只发现了老鼠洞的猫:“我还真翻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炸开。
?有意思的东西?
?难道是……我夹在那本《高等数学》第138页里的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存下来的、还没来得及扔的粉红手帕?
那是之前……我不小心在阳台捡到的,本来想扔,但是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还是我藏在笔筒里的那一小瓶开封了但没用完的润滑油?
林语盈没有让我猜太久,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
那是一个U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