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梨花带雨,那凄楚哀婉的神态,竟真有几分黛玉伤怀时的影子。
林寅感受着怀中人儿的轻颤,低声道:
“你若有心跟了爷,便也唤一声主子………………”
柳五儿闻言,身子瞬间绷紧。极为勉强地张了张嘴,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巨大的羞耻感和对未来的茫然让她喉头哽咽,发不出半点声音。
林寅见她如此,他一个翻身,便将柳五儿压在身下,深邃的目光直勾勾地锁住她那双蓄满泪水,惊慌失措的眼眸。
柳五儿又羞又怕,一时粉面通红,砰砰心跳。
只是哭的太急,呼吸太促,一时险些岔了气,只觉眼前一黑。
她使尽了全身力气,连着抽吸了好几口这寒冷的空气,才稍稍平复些许。
林寅深情的抹去她的泪水,见她这般惊慌失措,倒也不急不躁,只与她闲叙起来。
“柳妹妹,你也不必言说,你的心意我已知晓。你若眼下喊不出来,我也不怪你,你愿意给我时间,我总会让你心甘情愿喊出来的。”
林寅只是深情望着她,任她如何抽噎,泪水滚落一点,他便用指腹轻柔地拭去一点。
这柳五儿闻言,慌忙摇头。她只是一时心绪激荡,难以自持。
虽说此刻对林寅尚无深厚情意,却也并无厌恶反感。
何况她生性敏感细腻,唯恐林寅误解了自己的心意,终于鼓起一丝勇气,低声道:
“主子。。。。。。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林寅闻言,心头大喜,唇瓣相接,对她深深一吻。
柳五儿浑身一颤,羞得恨不能将整个身子缩进林寅怀里藏起来,却又着不敢动弹。
这股羞意,比方才被搂在怀中时更甚百倍,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柳妹妹,往后你想住进爷的屋里,还是住在耳房里头?”
柳五儿怯生生地问道:“这。。。。。。这有什么不同呢?”
“爷屋里宽敞些,但丫头也多,晴雯、紫鹃、尤二妹妹、尤三妹妹都在里头,如此便热闹些,你也能常常见到。
你若是不喜欢热闹,内院还有好几间空着的耳房,挑一间单独住,这里清净,也没人扰你。
“那。。。。。。奴婢想住耳房。。。。。。”
“成,往后柳妹妹你就住耳房,你专门打理打理内院里的花草就好了,那些都是夫人种下的,这活计清雅,也不累人。
你若是觉得没趣,我便单独再划一块没种过的花田给你,你想种些甚么,就种些甚么,往后就当那是你自己的小天地。”
柳五儿哭声渐止,心头却似被投入石子的春水漾开层层叠叠的涟漪。
她从未想过能有这般待遇,这简直像做梦一般。
不由得怔怔地望着林寅,眼中水光未退,轻轻点了点头。
“你和夫人都是一样的体格,瞧着便弱柳扶风,娇怯不胜。我再挑个会照顾人的丫鬟来伺候你,你若累了乏了,也有人照应着。若是有个不想做活的时候,就差丫鬟去做。”
柳五儿闻言,听着林寅竟为她考虑得如此周全细致。这份远超预期的体贴,像一股暖流,冲垮了她心中最后一道堤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