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婆娘不仅是个醋缸子,还处处都带着算计,虽说待自己也有几分真心,但也合该管教一番了!再这般纵容下去,早晚要有丫鬟死在她手里。
“没劲儿透了!你若总这般待我,我虽不会负你,可我也不想再搭理你。”
林寅说罢,顺势躺平,一言不发,静静合上了眼睛,再不理她一下。
王熙凤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唬得一怔。
她虽然精明多谋,却也有两项总犯糊涂的蠢事儿。
其一是男女之情,其二是长久之计。
毕竟林寅方才还在百依百顺,无一事不允准,又把自己厮磨的舒舒服服的。
再泼辣的娘们,此刻也再难发火,只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这打压、调教、惩罚,都是需要铺垫的,不然极其容易玩崩。
王熙凤见林寅静的只剩下呼吸的声音,不由得愈发慌乱。
吓得只好扭过身子来,用手推搡着林寅的胳膊和胸膛,软糯道:
“寅兄弟~寅兄弟~你如何不说话了。”
林寅纹丝不动,眼皮也不再掀一下。
王熙凤一时更加慌乱,她虽然贪财敛权,得意忘形,却也没想过要把意中人赶跑了。
“寅兄弟~好弟弟~姐姐哪儿错了,你与姐姐说嘛~”
见林寅依旧不答,王熙凤更不知如何是好。
往日都是她拿捏别人,何曾有过这般伏低做小,使尽小女儿姿态哄人的时候?完全无一点经验可循。
慌乱之中,想着要不然像林妹妹,三妹妹那般,逗弄逗弄他,说不定会好使。
于是她便用那温软的红唇,带着试探和讨好。
亲吻着林寅的耳,甚至试着伸出香舌,在那笨拙地舔了舔。
见林寅依旧毫无反应,王熙凤又羞又气又怕,一股邪火窜上来,扬起手来,便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记,恨声道:
“死人!木头!你倒是吭声啊!”
林寅也不理她,只是坐起了身,掀开床帘。
床帐之外,紫鹃早已被平儿领了进来,在屋内候着。
“紫鹃,过来伺候爷更衣。”
紫鹃应了声“是”,连忙碎步上前,手脚麻利地拿起衣物,低头专注地为林寅穿戴起来。
王熙凤一时竟没回过神,丹凤眼只是带着一丝茫然,怔怔地看着。
待到林寅穿戴整齐,一把牵起紫鹃的手,转身便往外头走了。
这一下如同惊雷炸响!
王熙凤吓得魂飞魄散,什么体面尊严都顾不上了,连衣裳都来不及添,赤着脚丫,便从床上跳了下来。
一个踉跄扑过去,从背后死死抱住了林寅的腰身,声音都带了哭腔:
“好弟弟!好祖宗!你。。。。。。你这是要到哪儿去?!你话都不与姐姐说一句,姐姐。。。。。。姐姐如何知道你是甚么意思啊?!”
林寅眼神带着一丝倦怠,淡淡说道:
“我方才说了,我有些厌烦了,我答应的话,自然作数,只是你愈发蹬鼻子上脸,我只觉得没劲儿。”
王熙凤扯着他的衣袖,委屈道:
“好弟弟~姐姐待你,掏心掏肺的,哪点不是一片真心?你倒狠心这般捉弄我!”
“你是一片真心,只是我不舒服罢了。紫鹃,咱们走,今夜找个耳房,你来伺候爷歇息。”
说罢,便牵上了紫鹃的手儿,迈步离去。
紫鹃闻言,脸上飞红,心头小鹿乱撞,既羞且臊,却又不敢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