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靠廊边的卧房内。
傅闻意后知后觉被江渡占了便宜,涨红着一张脸,反手就要推他出门,“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他束手就擒般任由她发泄推搡,好笑道:“不就亲一下,你至于这么大反应。”
“”她嘴巴抿紧了不说话,手上动作却没停。
奈何身后的裙摆太长,经过床边时不由被绊了下脚,傅闻意惊呼一声,忽然之间失去中心扑倒在他怀中,好在江渡适时伸手稳稳揽住了她的腰。
他垂着眸,慢悠悠地将剩下半句话补足:“害羞了?”
不是,你就非得问的这么明白吗!
傅闻意本就扭捏,被他说中心思后更是直接把头埋在他胸前,作鸵鸟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裙子设计得也太长了吧,不好走路,差评!”
江渡笑了声,纵容道:“行,我回去叫他们改改。”
“你为什么亲我?”她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没头没尾地接上这一句,倒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那双亮晶晶的眸子认真注视着他,近在咫尺的白净脸庞甜美明媚,轻易击破了他想要故作轻松的姿态,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竟出乎意料地带出几分真心。
“想亲。”
江渡想了想,对上她的眼神,又加上一句,“婚约你都答应了,亲一下也不行?”
傅闻意想了很多种可能的回答,唯一没料到他会说得如此直白。
而且,这话为什么听着还有些委屈?
这一问,让主动权再次回到江渡手里。
她不愿再被他牵着鼻子走,掩饰住心口慌乱的心跳,故意刺他:“渡总怕是深情人设演上瘾了,这里没有观众,用不着演得这么真。”
“别忘了,你跟我,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她故意将那四个字音咬得很重,听得出来仍旧很介意。
江渡知道依她的性格,如果他不解释清楚,恐怕会拿这四个字说一辈子。
“我承认,之前是我口不择言。”
他收起那点漫不经心,头一回如此认真地看着她,“但刚才,也是真的情难自禁。”
那蓄着柔意的眼神让傅闻意心头猛地一颤。
只是被刺痛过一次之后,她已经分辨不清他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我们只是商业联姻,最忌参杂进感情,以后这种暧昧的肢体接触你想都不要想。”这话是在提醒他,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也不许你再亲我!”她又着重加了一句,没好气地把他推远点。
江渡却再度扶住腰肢将她揽回来,单手禁锢在身前,鼻尖凑过去蹭了蹭她的,“那如果,是你想亲我呢?”
勾引。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勾引。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不动手动脚就不会好好说话了吗?
她霎时垂眸避开他极富侵略性的眼神,手上越使力却越挣脱不开,“你少做梦了。”
江渡的视线在她快要红透的耳朵根上转了两圈,唇边溢出一抹笑意,想着反正日后有的是时间和她好好探讨这个问题,便暂时放过了她。
“不闹了,说说正事。”
他松开手,把人在身前扶正,刚拥了满怀的馨香在一瞬抽离,竟恍惚生出些不舍来。
傅闻意仍沉浸在刚才被他捉弄的心悸里,依然没抬头看他,“什么。”
“我这两天要去一趟北欧,大概六七天。”江渡说。
“六七天?”傅闻意有些意外,没多想便脱口而出,“那你能赶得上订婚礼吗?”
看她惊疑不定的模样,江渡眉间染上几丝愉悦,“怎么,怕我逃婚?”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不妥,傅闻意立刻换上副无所谓的表情:“你想逃就逃啊,反正我本来也不想嫁给你。”
“放心,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我肯定在订婚之前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