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苏清见躲开了,便带着祝书吏去找齐内官。
要说冬衣问题的解法。
还在他们内官身上。
甚至看到账册的时候,苏清便觉得奇怪。
这次来的内官队伍,齐内官为正,贾内官为副。
但前者负责的,则是最基本的粮饷。
这部分油水虽大,但指望将士们打仗时,还是不能妄动的,这是军中根本。
反而是副手贾内官负责冬夏军装。
布料衣裳这种东西,价格可上可下,质量参差不齐。
既不是粮饷那种最基础的,还不是盔甲武器那种要命的,能捞这多捞。
不管这两位内官背后是谁。
但不合是肯定的。
这般分赃不均,和气反而是怪事。
苏清找到齐内官时,他果然静待多时,并让云喜小妹先离开。
这般严肃,看来早知道苏清会找来。
齐内官目送两个孩子离开,又向苏清做礼,苏清自然回礼:“齐内官客气了。”
推让过后,两人坐下。
就听齐内官道:“两本账册看完了?”
说罢就道:“若看不出其中猫腻,也就不是你了。”
跟聪明人说话果然简单。
不过祝书吏看着她们家大人,大人还是没有接话,只是喝茶。
齐内官看向苏清,明显等她讲话。
苏清见他实在不肯说,这才放下茶杯,提起一桩往事:“五月十七,是余内官忌日。”
“那日我带着云喜小妹去余内官墓前拜了拜,又请和尚做了法师,也不知他亡魂是否安息。”
好端端的,提起这个做什么。
祝书吏那会虽然不在,却也知道其中的凶险。
尤其是眼前的齐内官,对此十分介怀。
果然,齐内官脸色更差,不过他却不是对苏清发火,而是捏紧茶杯:“快了,快能安息了。”
“看来,齐大人已经找到,是谁动的手?”苏清继续道。
齐内官深深看了苏清一眼。
这小姑娘,太聪明了。
眼前这事,她不仅能看到第一层,还能看懂第二层。
齐内官干脆道:“明人不说暗话。”
“这次带他来,就是想借你的手,除掉他,给孩子们干爹报仇。”
祝书吏脑子飞转。
终于在两人的哑谜当中,知道他们说的人是谁。
贾内官?!
贾内官就是当初害死余内官的人?!
也是,余内官本来就是齐大人如今的位置,也就是贾内官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