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上裴予悯的视线,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到脚趾扣地,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笑着打招呼:“你们两个,挺恩爱啊。”
裴予悯点头:“嗯,马上要结婚了。”
陆商衍脸都皱在一起,想解释却又无措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哥们脑袋上升起一股白烟。
好家伙,三次攻击!
他靠着墙,艰难走远。
裴予悯由衷感叹:“这人身体素质不如你,跑二百米累成这样,他怎么跑第一的?”
“你们校运会冠军含金量很高吗?值得用兴奋剂。”
陆商衍扭头就走:“很明显他是被你吓到了好吗!”
“我吓到他?怎么可能!”裴予悯追上去:“我这么英俊潇洒,从幼儿园开始,我就靠着这张脸占尽好处,我的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后来长大了,更是帅的惨绝人寰,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靠着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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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运会一共进行了五天,陆商衍最后两天没再去,他签到次数已经够了。
再加上只有每个学院第一名才需要和其他学院比赛,他就更没必要再去了,他没晋级,简果倒数第一,夏栗是志愿者,一直跑着干杂活,根本不需要他帮忙。
最后一天颁奖仪式的大厅能容纳的人数有限,他不想去,就继续在家里躺着了,顺便再把家里的卫生收拾一边。
可没想到,他打扫卫生打扫到一半,收到夏栗发来的照片。
[糖炒栗子:我还以为你男朋友只是普通有钱呢,没想到他居然是呈聿的唯一接班人!]
他点开那张照片,裴予悯正站在舞台上侃侃而谈,看起来清冷矜贵,冷漠疏离,和平时在他身边时的状态完全不同。
[糖炒栗子:我摄影社的朋友拍了高清录像,待会我问他要过来转发给你。]
[糖炒栗子:他今天真的超级帅!]
[糖炒栗子:以后我可以抱你大腿吗?总裁夫人~]
这些字在陆商衍脑海中盘旋,一直没能重新组合到一起。
他想起今天裴予悯确实让他帮忙挑选西装了,他还以为是有重要会议要开,就没多想。
临走前裴予悯还问了好几遍他去不去学校,可以一起去,他以为裴予悯又是在不顺路也硬说顺路。
可没想到,他居然是真的要去z大,而且他之前听夏栗说过,呈聿给z大捐了不少钱,这次运动会结束,有人会来学校讲话,校方很重视,提前几天就在准备了,就连夏栗这种小社团的社员都被揪过去帮了好几天忙。
只是没想到,这人居然是裴予悯!
他以前只猜到裴予悯家里有钱,但只以为是普通有钱。
但现在看来,裴予悯当初那句全家都是富翁,并不是假话,只是他一直不愿意相信,他这种人,会和与他隔了好几个阶层的人结识,甚至还在一起来。
他抹了把脸,看到掌心的戒指。
之前他以为他得到了一百万,以后再努力一点,不至于和裴予悯有太大差距,他努力跑一跑,也许能追上裴予悯的步伐。
可现在看来,这个巨大的差距,他就算往前跑几辈子,也未必能追的上。
他把戒指取下来,放回床头柜的抽屉里。
更大的差距让他又开始变得恐慌,也许还有自卑。
裴予悯回来的时候,陆商衍正好收到夏栗发来的视频。
他看都没看敢看,直接把手机屏幕合上了。
裴予悯边脱外套边说:“麻烦死了,我都说了我不想去,我爸还非让我去,他说那是你的学校,我去了会很有意义。”
他喝了半杯水,嗓子才总算好受一点:“不过因为你今天下午没在台下坐着,所以我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参透其中含义。”
陆商衍没回话,钻到厨房里端出来他准备了一个多小时的面,将明显卖相看起来更好的一碗推到裴予悯面前。
裴予悯瞬间活过来了:“好吧,现在我有点参透其中含义了。”
此时的裴予悯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对,直到晚上他接陆商衍下班的时候,他才发现陆商衍好像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