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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斯沉默抬剑,战锤与重斧组成的死亡旋涡顷刻吞没了那声狂笑。
西侧城墙,连队副长班格达踩著尸体前行,长剑从一名伦巴第士兵后背拔出时带出肠子。
他冷眼瞪著前方残余的十余名守军,打算再次突进时—一这些早已丧失斗志的伦巴第人突然拋下武器,在领头骑士带领下跪倒在地。
“投降!我们投降!”骑士用伦巴第语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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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格达狠狠啐了口血痰,“真他妈晦气!赏金少了一半!”他踹翻跪地的骑士,“捆结实了!敢反抗就地割喉!”
粮仓內,二十余名佣兵狞笑著逼近角落。
三十多个伦巴第新兵和杂役颤抖著举起草叉和菜刀。“別————別杀————”
哀求未落,佣兵头目弯刀已削飞半个脑袋。“全宰了!省得浪费粮食!”
血浪在麦堆间翻涌,惨叫很快被剁肉声淹没。
北门外的荒野,宫廷禁卫军团骑兵的火把组成流动的死亡之网。溃逃的伦巴第人很快被马蹄追上,长剑掠过脖颈带起冲天血柱。
“一个不留!”骑兵队长冷喝。
三十多具尸体点缀在夜色中,仅五六骑借著地形玩命逃向远方。
半小时后,军团长亚特踏过焦黑的城门废墟,铁靴踩在黏稠的血浆上。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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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如黑翼在他身旁展开,挨个清除了周边最后的抵抗。
“大人!”连队长科林拖著一个俘虏走来。
那人左腿几乎被砍断,仅靠破布綑扎止血,却仍挺直脊樑—此人正是罗兰,桑莫斯,地峡堡最高指挥官,伦巴第宫廷领兵子爵。
“大人,这个杂种砍了我连队三个好手,怎么处置?。”科林喘著粗气。
罗兰猛地抬头,染血的脸扭曲如恶鬼,“要杀就杀!只恨我没能为冯·比伦伯爵报仇!”
亚特眉峰微挑,“冯·比伦?带兵北上波河平原和我对战的那个老狐狸?”
他忽然上前捏住罗兰下巴,火光映出对方眼中刻骨的恨。“难怪我在城外看著你有些眼熟————如果我没记错,当年你曾隨他在普罗旺斯与我们战斗过?”
“是又如何!”罗兰扭头摆脱了束缚。
亚特突然低笑,手指划过罗兰脸上的刀疤,“正好!冯·比伦此时正在我领地的矿坑里挖石头,你去陪他吧。”
“杀了我!”罗兰暴吼挣扎,断腿在石地上拖出血痕。
亚特轻轻挥了挥手,冷冷地说道:“带走!让他和旧主团聚—一当一辈子战奴。”
侍卫的铁链套上罗兰脖颈时,他野兽般的咒骂声穿透了整个血腥的夜空,j
亚特!我诅咒你永墮地狱!”
地峡堡的火光中,那面血眼啸狼纹章旗缓缓升上主塔胜利的代价,是深渊般的血池。
此刻,地峡堡在火光中显露出地狱般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