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文学

你的生日（第7页）

Judy开始以同样柔和的动作回应她。一呼一吸间，她们逐渐找回了昔日的节奏。

半晌，两人终于再次分开，给彼此留出一点空间，只一点点。

“Yourhair’slonger。（你头发长长了。）”Judy慢慢睁开眼睛，声音恢复了一点平时的冷静，

“Andyougotanotherholeonyourjeans。Looksugly。（还有你牛仔裤上又开了新的洞。丑死了。）”

“Its。。。thenewfashioninHeywood。（这在海伍德叫时尚。）”Lee回望着她，轻笑着用拇指轻轻摩挲她的眼底。

“Bullshit。（净扯。）”

Judy哼了一声，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她抬起手，想去擦掉Lee脸颊上的一道脏痕，结果抹得更花了。她发现那不是泥，是摩托车燃油的残留。

“Yousmelllikechew-twoandtrouble。（你闻起来像醇二和麻烦的混合体。）”她低声说。

“Ismellmorelikeyounow。（现在闻起来更像你。）”Lee回答，眼睛一眨都不眨，里面的情绪依旧浓得化不开，捧着她脸颊的手收得更紧了些，鼻尖几乎要挨到一起。

“Closethewindow。（去把窗户关上。）”Judy命令道，“Yourelettingthecoldin。（冷风都灌进来了。）”

“Wasaboutto。（正要去呢。）”Lee听话地松开手，转身走向那扇半开的窗户。水族箱的蓝光短暂地照亮了她的后背。Judy的目光掠过她那件已经洗得掉色的黑T恤，还有那上面已经斑驳的白色狼头图案。她的身板看起来结实了一些，露在外面的手臂…等等。

Judy的注意力被她脑后那个用皮筋随意扎起来的小辫子吸引。

——Gonk。Lookslikeafugradish。

窗户被关上，隔绝了连绵的雨声。公寓里只剩下洗衣机最后的甩干声和两人安静的呼吸。

Lee转回身，重新走到Judy面前。她伸出双臂，无比自然地将Judy轻轻拥入怀中。

Judy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慢慢放松下来，将下巴搭在Lee的右肩上。Lee的T恤冰凉，无可避免地沾着潮气，但她暂时可以将这两周的所有情绪安放在这里。

两人紧紧相贴，胸腔里的心跳声仿佛被放大了。

“Youdidn’treplytoanyofmymessages。（我发的短信你一条都没回。）”她小声抱怨道，声音从Judy的颈窝里闷闷地传来。

“Ireadthem。（我读了。）”Judy回答，“Everysinglegonk-brainedone。（每条都读了，包括那些很蠢的。）”

Lee叹了口气。真是拿她没办法。

“Isee。（这样哦。）”她说，“Thenyouprobablyknowhowtousethatvacuumernow，Ifigure。（那你现在该知道吸尘器怎么用了吧。）”

Judy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声笑让公寓里凝结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

“Shutup，yougonk。（闭嘴，傻瓜。）”Judy低声骂道，但声音里满是笑意。她退开一些，示意Lee抬起头，然后凑上前，同样在Lee的嘴角印下一吻。

“Letsgetyouedup。Gotakeahotshower，now。（去把自己收拾干净，洗个热水澡。快去。）”

但这次Lee没听话。

“。。。No。（…不要。）”

“What?（什么？）”

Judy看着Lee又固执地将脑袋重新埋回自己的肩窝，不再有一丝挪窝儿的打算。

“Isaidno。（我说不要。）”

Lee重复了一遍，开始不老实地用鼻尖去蹭那朵玫瑰花瓣。她大概在确认它的气味是否也像自己记忆里一样馥郁。

接着，她开始亲吻那里。

Judy的呼吸乱了一拍。她试图维持住最后一点理智，手抓住Lee的肩膀，想把这个耍赖的家伙推开。

“Lee，yourecold。A。Gotakea。。。（Lee，你又冷又湿，快去洗个—）”

“Nnnnooo。。。（不——要…）”Lee拖着长音，双臂收得更紧了，声音也更加含混不清。

她的吻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具侵略性，从轻柔的舔舐变成了带着微小力度的吸吮。

“Yourewarm。Iwant。。。（你很暖和。我想要…）”她的舌尖离开玫瑰花瓣向上游走，在颈侧那片首字母M上反复描摹。“。。。you。（…你。）”

她凑得更近，沙哑不堪的气音直接送进Judy的耳朵里。

“hmm。。。Iwantyou。（…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