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安慰自己,她进白塔才一周多时间,这些人对她不信任,很正常。
可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涌出愤怒。
“但在此之前——”
黎尤恩伸手抓在她划破的伤口上,將她往厉梟身旁推。
“先儘儘你作为厉梟未婚妻的责任。”
顾凛抬手扶了她一把。
黎尤恩说完就去解开捆厉梟的绳索。
“楚禾小姐,你说的办法是找攻击型嚮导吗?”
顾凛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楚禾再也控制不住怒火,怒目反问:
“我说是,你就让你的是指挥官睡了我,然后丟给污染体吗?”
“楚禾小姐,看清你现在的处境,请理智回答总指挥官……”
松冷静地显得她像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什么处境?”
楚禾心口的火越烧越旺,“又不是没死过,真以为我怕了你们了吗?”
她把自己气得浑身发抖,精神力乱冒,开了一脑袋的小,发尾跟著藤条一起炸起。
与其说凶,倒更像一只浑身炸毛的小猫。
“……抱歉,楚禾嚮导。”
顾凛安抚般將大掌轻放在她发顶安抚,动作生疏保守,道:
“他们一起从普通哨兵走到现在,亲眼看到很多战友因狂化死去,今日才会情绪激动,对你失礼。”
他们的战友情,关她什么事?
楚禾甩了一下头,拒绝他的安抚。
“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顾凛看著她气得一鼓一鼓的脸,神情沉静地拿开手。
楚禾不说话。
一时帐篷里只剩厉梟隱忍的粗喘,和挣扎的响动。
她不由望过去,厉梟垂著眼睫,面上都是汗水,浑身上下几乎湿透,看得出拼命在保持神志。
“……我能给他做完整套疏导。”
楚禾熬得眼睛发涩,憋出一句。
“你说真的?”
黎尤恩和松眼中露出不同程度的惊讶。
顾凛手指蜷了一下,嗓音低沉:“需要什么,我让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