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知道锦心还有个很小的女儿时,激动的上蹿下跳,若不是安安还在睡着,恐怕两人已经互动上了。
日落时分,绵绵不舍地离开了,并约了下次相见。
晚间的膳食是同魏琎一同用的。
魏琎入座时,看着锦心,贴心道,
“今日太忙,未来得及交代,若你介意,我明日让他们多送一份餐食,你单独用可好?”
锦心听后连忙摇头,她怎敢麻烦恩公再为她操劳。且这路上的几日,两人都是同吃同住,怎会介意。
两人就这么和谐的对面坐着,不声不响的用完了整顿晚膳。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坐下来正式用膳,她吃东西时不算狼狈,但也称不上优雅,可魏琎哪怕拿着一张饼子,也能吃出很高贵的感觉。
是以这段时间她学习了很多,哪怕魏琎从未开口说教,但她观察几次便跟上了其用膳的节奏,但学行容易终归学不来骨,对方身上那是天生的贵气。
膳后,有人前来收走残羹。锦心正想告辞,却被叫住,停下了步子。
“我只在此处停留三日,你日后是如何打算的?”
锦心回首望着魏琎,只见男人拍拍旁边的垫子,示意锦心过去。
“过来聊聊。”
魏琎看着女人乖巧的走了过来,内心的愉悦也不忍越上眉梢。
“你之前说,你的丈夫是去南召的,你知道南召在哪吗?”
锦心摇头。
“南召是靠近懋都的一个小城,二者之间仅二百里地。懋都是我们的都城,离此处足有五千里地,你有概念吗?”
锦心仍是摇头。她有些沮丧还有些后悔,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竟然就带着女儿踏上了路途。
“我们乘最好的马车,走走停停需要四个月。而你,一介妇人,要走过去还带着一个孩子,”魏琎顿住,盯着锦心,“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锦心沉默。
“但你可以随我一起回京,我顺路搭你到南召。”
锦心听后睁大了眸子,她方才都有些绝望了,魏琎却愿意带她一程。不及思考,便频频点头。
魏琎看着锦心,此刻觉得对方像只土拨鼠。
“但你能接受,你的丈夫可能已经亡故了吗?这样你还愿意去吗?”
这么远的距离,一个壮年男子一路走过去却有难度,但不出意外总会能到,算上家书传回的时间,绝不至于一年多了还杳无音信。
除非这人死了。
或者,疯了傻了失心了。
锦心怔然了很久,最终坚决道,
“我要去。”
此行她要去给孩子找爹爹,要去给自己找依靠,还要为自己正名,为这段时间来她经历的委屈寻一个宣泄的口子。
不管他是生是死,总要有个说法。
锦心离开后,魏琎想了很久,自己为何要去招惹这个麻烦,明明他是最怕麻烦的人。
好久没有如此的情绪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