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燕抬眸望向熟悉的两人,指尖轻轻摩挲着掌心,仔细感受着这具新躯体里流淌的力量,不满地撇了撇嘴:“这身体也太弱了点,不过聊胜于无。好久不见,芙宁娜,胡桃。”
闻言,芙宁娜与胡桃默契点头,随即又齐齐摇头,眼底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戏谑,没多做解释。
“说起来,你们身边这位,就是那个连自己哥哥都救不了的笨蛋?”端木燕瞥了眼一旁茫然的久永当,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半分谦卑都没有。
芙宁娜懒得废话,抬手将一枚修罗表盘抛向端木燕,语气淡漠又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现在还按剧本走,你最好别乱出手,不然就没意思了。带着他先离开这里。”
端木燕轻啧一声,伸手稳稳接住表盘,没再多说,拽着还没缓过神的久永当转身,身影转瞬消失在空间尽头。
下一秒,金色空间骤然碎裂消散,众人重新回到教室之中。常磐庄吾几人骤然回神,眼神茫然地环顾四周,随即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芙宁娜与胡桃,满是震惊与疑惑。
“是不是很惊喜?”胡桃与芙宁娜相视一笑,声音同步得恰到好处,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现在这里,可是完全融合了铠甲勇士与假面骑士的全新世界哦!欢迎登上我们精心安排的舞台。”话音落,两人同时俯身恭敬行礼,周身瞬间被耀眼的极光帷幕包裹,身影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啊啊啊!可恶的芙宁娜和胡桃!刚刚才原谅她们编排我的提瓦特之旅,这次居然又搞出这么一出乱子!”派蒙气得直跺脚,高跟鞋狠狠踩在地板上,清脆的声响在教室里不断回荡,满是抓狂的意味。
常磐庄吾眉头微蹙,沉声道:“现在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月读在一旁轻轻点头附和,语气里满是无奈:“这对情侣搞出来的麻烦,真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2000年的城郊旷野,晚风卷着尘土掠过废弃铁轨,一列列车轰鸣着疾驰而过,车尾光晕尚未消散,异类电王便裹挟着阴冷气息,步步逼近前方沉寂的空我遗迹,指尖黑雾翻涌似要触碰遗迹核心。
“刑天铠甲,合体!”清亮喝声陡然炸响,银蓝铠甲瞬间覆裹住一道身影,寒光凛冽的战刀携破风之势劈来,异类电王猝不及防被劈得踉跄后退,铠甲碰撞的火花在暮色里格外刺眼。
“真是烂到骨子里的意能。”胡桃倚在断壁上挑眉吐槽,指尖转着枚暗纹流转的异类空我表盘,眼神轻蔑地扫向那气急败坏转过身的男人,语气满是嘲讽,“你可比斯沃鲁兹废物多了,缇德。”
“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女人!早就知道你们出现,我的计划一定会乱套!妖神妖仙今日定要将你们……”缇德怒目圆睁,狠话刚撂到一半,一道淡蓝色能量骤然袭来,死死堵在他唇边,剩下的话语全被憋成含糊闷响
芙宁娜侧靠在胡桃肩头,刚被自家老公低头吻了吻发顶,指尖轻轻勾着胡桃的掌心,目光漫不经心地扫向战场,眼底漾着戏谑笑意:“啧啧啧,这画面多有意思,像极了命运早就写好的剧本,妥妥的兄友弟恭啊。”远处,刑天铠甲与异类电王缠斗正酣,招式交错间竟透着几分诡异的默契,看得人格外玩味
剧情顺着脉络推进,众人深入险境与幽灵魔缠斗不休,锋刃劈砍间黑雾四散,厮杀声里,端木燕携久永当如期现身。修罗铠甲周身燃着炽烈银焰,端木燕手握修罗炼狱刀,杀意凛冽如出鞘利刃,那些杂兵在他面前不堪一击,刀光过处尽数湮灭,实打实诠释了杀戮机的强悍,一路披荆斩棘破开重围,连偶遇的电王都被这股凶势震得暂缓攻势。
芙宁娜与胡桃并肩立在战场边缘,全然不顾周遭厮杀,指尖紧紧相扣,胡桃时不时低头在芙宁娜耳畔低语两句,惹得后者轻笑弯眼,偶尔抬手捏捏胡桃的脸颊,亲昵的模样在硝烟里格外扎眼,还不忘凑在一起吐槽战局,甜腻的互动时不时冒个泡,活脱脱把战场当成了约会场地。
终于抵达最终战场,暮色沉沉压下,空气里满是紧绷的压迫感。芙宁娜换上原神剧情里那身华丽庄重的水神服饰,裙摆曳地,蓝白纹路在昏暗里泛着微光,往日里带着戏谑的眼眸此刻满是坚毅,声音清亮而有力量,响彻整片战场:“我水神芙卡洛斯,将会承认你们所有战斗的意义与价值!来吧!魔王,证明你的力量!来吧!荣誉骑士,去实现拯救久永当的心愿!来吧!所有人,迈出最后一步!”
话音落,芙宁娜猛地按下手中的究极空我表盘,狠狠嵌入身前早已咬牙切齿、满脸狰狞的缇德体内。淡金色光芒骤然爆发,缇德的身躯在光芒里剧烈扭曲,骨骼碎裂与能量涌动的声响刺耳,片刻后,一道全新的身影破光而出——被芙宁娜操控的怪兽空我,周身覆裹着暗金色铠甲,纹路间流淌着狂暴能量。
“吼——!”
究极空我仰头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浪掀得地面微微震颤,猩红眼眸扫过身下齐聚的假面骑士与铠甲勇士,周身瞬间燃起炽热的黑色火焰,利爪猛地拍下,烈焰席卷而去,所有被波及者尽数湮灭,连残影都未曾留下。
硝烟散去,战场只剩几人伫立:化身刑天铠甲、周身气息不稳的久永当,修罗铠甲光芒未敛的端木燕,紧握表盘神情凝重的时王常磐庄吾,并肩站定、眼神锐利的创骑桐生战兔,还有一脸漫不经心把玩卡片的门矢士。
胡桃快步走到芙宁娜身边,两人身影紧紧挨着,像两只粘人的狐狸与猫,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从未离彼此半步。芙宁娜缓缓高高举起战斗仪,指尖微微发紧,任由身后的爱人轻轻环住自己的腰肢,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安稳又灼热。
“芙芙姐姐,我等着看你这场大戏收尾。”胡桃低头,唇瓣轻轻覆上芙宁娜的嘴唇,吻得轻柔却带着十足的笃定,气息交融间,连周遭残留的狂暴能量都似柔和了几分
除了久永当与常磐庄吾的拼死缠斗,其余几人姿态各异。昔日的杀戮机端木燕此刻成了最合格的A级演员,修罗铠甲的攻击看似凌厉,实则力道全收;门矢士召唤帝骑装甲,挥剑格挡间漫不经心,剑光起落都透着敷衍——他们早看穿芙宁娜与胡桃这对逻辑情侣的把戏,不过是配合演戏罢了,没必要真费力气。
桐生战兔何尝没察觉异样,只是骨子里的认真不允许敷衍,每一招都精准落在怪兽空我铠甲缝隙,却始终留着余地,没下死手。
常磐庄吾咬着牙攥紧驱动器,必杀技一招接一招砸出,光芒在战场炸开又消散,额头青筋暴起,掌心都握出了汗;久永当反倒比他更卖力,刑天铠甲的战刀劈砍得愈发迅猛,每一击都带着想证明自己的执拗,说到底不过是一场芙宁娜安排好的磨练。
“姐姐们,要是玩够了,差不多就算了吧!”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慎吾站在战场边缘,小脸皱成一团,语气满是无奈。芙宁娜与胡桃俯身凑近,指尖轻轻捏了捏小孩软乎乎的脸蛋,眼底满是戏谑笑意,轻声道:“抱歉呀慎吾,要拯救你,本就该付出点代价的。”
永当慎吾额角瞬间划过黑线,满脸无语——什么叫拯救我就要付出代价,这两个姐姐的逻辑简直离谱到没边了。
轰隆——!
一声巨响骤然炸响,耀眼的火光裹挟着浓烟冲天而起,火花在暮色里簌簌坠落。缇德在剧痛中抬眼,模糊视线里竟瞥见远处宝座上那个双手合十、口念弥陀的男人,眼底最后一丝挣扎悄然褪去,他缓缓闭上双眼,身躯在火光中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