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瑜偏过头看着她,轻轻点头。
萧令仪美目笑成了月牙,“不想夫君手艺颇为了得,都说君子远庖厨,我看夫君于厨艺一道也能夺个探花!”
至于为什么不是状元,那自然是因为这味道还是不错的,只是终究不算惊艳。
不过萧令仪才不会实话实说,免得伤了他下厨的“上进之心”。
严瑜夹了一块银鱼鲊放到她碗里,未说话。
什么意思?拿鱼堵她的嘴?
萧令仪尝了尝,倒很喜欢,“这鱼果然鲜嫩,若是做成鱼生,想必很是不错!”
严瑜微微一扫她莹润的唇。
她自然是无意说的,只是这鱼生玉生,从前有典故,如此说来反倒像故意撩拨他。
严瑜面色沉静,“是今晨买的,你若想吃,明日再去买些来做。”
做鱼生。
萧令仪愣了下才道:“那岂不是天还未亮便起了?”
“嗯。”见她神色,他又道,“往日也是这般早起温书。”
再伺候祖母用饭。
萧令仪肩挪向他,“可是,你今日不是温书。”
合着昨夜只她一人累了是吧。。。。。。
“今日总得吃的好一些。”严瑜眼神有异。
不知道为何,她好像懂了他话语中未尽的含义,连忙埋头继续用饭,欺霜赛雪的脖颈却蓦地泛起粉色来。
二人都不再说话,屋中流淌着一丝奇怪的氛围,两个丫鬟看不懂,但是总觉得自个儿不应该站在这儿。
过了好一会儿,萧令仪才想起什么,“祖母可用过了?”
严瑜点点头,“我已侍候祖母用饭,不必担忧。”
好吧。
不过,这又是买鱼又是烧饭又是侍候祖母还过来帮她穿衣。。。。。。昨夜果然只累了她一个吧!
二人用完饭便去了厅房,严老夫人已经在上首坐着了。
萧令仪敬茶后又奉上备好的贽敬礼,严老夫人虽始终神色淡淡,却也不曾为难于她,见过礼后便只推说不适,要回房休息。
萧令仪因严瑜而敬重老夫人,却也没有讨好之心,故而也回了自个儿房里歇息。
严瑜倒是跟着她一道,只是昨日的箱笼还未规整好,两个丫鬟进进出出的,萧令仪便道:“去楼上花厅可好?”
小夫妻俩又上了二楼,楼上只有太师椅,萧令仪挑了一张,严瑜在她对面坐下。
萧令仪微微扭着身子,撑着头看他,见他正襟危坐,有些好笑,“今日做什么呢?有些无聊。”
“你平日都做些什么?”严瑜问。
“在慈心庵中日日制笺罢了。”不过那并非她痴迷于作画一道,不过是赚银钱罢了。
“那今日作画如何?”
萧令仪笑意盈盈,“难不成你要看我作画不成?”
只是楼下还在规整,萧令仪指着一旁,“东边的这间辟作书房如何?我瞧它靠里,你读书也安静些。嗯。。。。。。我作画也免得受扰。”
这是要作为他二人的书房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