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是迷途者的港湾,是黑夜将尽时,天边第一缕金色的黎明。”
她的右手腕被钉住。
“愿祂的灵魂如鸽羽轻盈,回归那永恒的圣所——”
她的双脚也被钉住。
“因祂一生所行,便是人间最接近神谕的诗章。”
钢钉抵在胸口,一厘一厘靠近心脏。伊拉哭喊,所有的痛楚都在哀嚎中释放。
“我们感激您,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心脏被钉住。
纪觅依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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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啊!”
纪觅依对上了咕噜强忍泪水的双眼。
回来了。
她浑身冒冷汗,咕噜的呼喊将纪觅依从绝望的漩涡中打捞而起。
“你没事吧?”
“你回答呀,别吓咕噜,呜呜呜。。。。。。”
它两手握拳,擦着脸上的泪水。它孩童般的抽噎声让她回忆起那些怪物的声音,纪觅依胃部一阵痉挛,一把将咕噜推开,冲到洗浴间。
“呕——”
她对着马桶,将刚吃下的晚餐连同胆汁一同倒灌出来。胃部的疼痛压得她直不起身,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喉咙像被硫酸腐蚀过一样胀痛。
纪觅依一次一次干呕,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
她扶着墙壁,趴在洗手池边,冰冷的陶瓷触感将她拉回一丝现实,但指尖还残留着麻绳的粗糙,鼻腔里幻觉般萦绕着焦肉和灰烬的气息。
镜子里映出她惨白的脸,而那张脸,仿佛重叠着无数个“伊拉”绝望的血泪。
纪觅依打开水龙头,低下头,就着水流漱口,冷水短暂地麻痹了口腔的灼痛。
她蹲在地上,双手环抱住自己,埋着脑袋,躲在恐惧的余波中久久无法脱离。
“喵!”
一个小肉垫搭在纪觅依的膝盖上。
她红着眼抬起头,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猫咪,它往地上一倒,露出了温热的肚皮。
纪觅依看着面前这只和自己下午所画相差无几的猫咪,疑问道:“咕噜?”
“是我。”它怯生生的开口,“我不哭了,你别怕。”
她的嘴唇不受控的颤抖,一把将咕噜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