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一家山庄坐落于山间,葳蕤水绕,朱栏白石作围。山庄背面伫立一座怪石,伶俜小院便藏匿其中。
陆长乐昏迷了整整两日才醒来,眼前陌生的一切,令她全然无法感知自己是在何处。
她垂眸看见身上紧捆的绳子,她是何故被绑又是为何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呢?
两日前……
陆长乐子时回府,沐浴梳妆就寝后,不多时忽有窒息感,睁开眼看到面前的男子时,瞳孔骤然放大,企图呼救已经来不及了,意识模糊坠入黑暗中。
陆长乐听到有男子的脚步声,旋即门被打开,日光大片泄入,两日未见天日的她,不免觉得刺眼下意识阖了眼。
严修见她醒来,道:“县主醒了,吃点东西。”
“你这是做什么。”陆长乐道,“绑了我,想让我与你成亲?这就是严氏教出来子弟,道貌岸然。”
“县主既然已经知晓严某的目的,那严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严修道,“县主若是不同意,那只能委屈县主在这多待段时间了。”
陆长乐攒眉蹙额,道:“你威胁我?”
严修肆无忌惮地道:“是啊。”
陆长乐目光垂覆,眸中盛满厌恶。
她不能与他硬来,男女力量差距大,况且她并不熟悉此地,逃出去说不定会迷路。
“就是我同意了又能如何?我失踪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到太后和陛下哪里了。”陆长乐道,“到时候怎么解释?”
“这还不简单,县主就说是出城游玩被歹徒劫持,是严某救了县主。”听到‘同意’二字,严修眼眸微微发光,“县主是想清楚要同意了。”
听到这番话,她内心讥诮,好一个英雄救美,不仅能搏得名声,还能增加姑母的好感,好计较,好算计。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陆长乐面容冰冷,“你、痴心妄想。”
严修道:“那永远都不会有人知晓县主会在此处。”
说罢,大步流星跨出去,门也紧紧阖着。
午时,严修来送午膳,见早膳县主一动未动,道:“县主这是要绝食。”
“那倒不是。”陆长乐道,“我吃饭要必须要用三彩莲花碗,而且要最上乘的材质,不然我不会吃。”
严修狐疑地凝视她,陆长乐见他神色,挑眉道:“府里瓷碗都是这样的,不信你有本事就又侵入陆府看看呐。”
清平县主还真不能性命有虞,严修只好下山入城买三彩莲花碗。
严修方从瓷器店出来便让阮蕙兰瞧见。
阮蕙兰常与清平县主相处,县主的喜好多少是知晓的。
严公子偏偏就从这家瓷器店出来,加之严公子前几日与县主有矛盾,恰逢县主又失踪,阮蕙兰留了个心眼。
阮蕙兰跟着他身后走,一直走出了城,在草丛后,探出一只眼,亲眼看见严修上了骊山。
她再回到城内时,孟满芳道:“阿兰,我问了瓷器店的店主,最后几个三彩莲花碗的确是让严公子买走了。如果真如你想的那般,是……他胆子也太大了。”
阮蕙兰在跟踪严修前,让孟满芳先去瓷器店询问具体。
“我得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