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文学

秘密与算术课（第2页）

自从遇到领主之后，莱尔心里一直藏着事情，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然而，斯宾塞似乎是觉得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上神学课，因此莱尔感到枯燥。

“神学课是不是有点枯燥？”

克里斯汀前往领地之后，礼仪课和相当一部分课程都被搁置下来了，而杰奎琳则是被调去协调克里斯汀在神官长室外的工作，莱尔的音乐课也被搁置了。

原本在春季的时候，克里斯汀的工作是由伊格妮负责的，但伊格妮又离开了神殿……

“虽说我和杰奎琳两个人承担了克里斯汀的工作量，但加上本来的工作，还是有些困难。能够有时间上神学课的还是因为神官长承担了绝大部分工作。”

“现在克里斯汀回来之后，其他课程应该也会重新提上日程，不过……今天要不要换点别的课程。”

“是什么课程呢？”进入神殿后的日子让莱尔想到了以前上学的时候，但是那个时候要学的应该没有这么多。如果莱尔不是重生的话，压力要比现在大很多。

“克里斯汀从领地带回了奉纳金，要不要借此机会上算术课？”

“算术课……吗？”

“神官长，我把莱尔大人带过来了，因为最近一直都在上神学课，所以今天要不要借着计算奉纳金的机会上一次算术课？”

米哈伊尔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没问题，但是克里斯汀的魔力还没有恢复，无法立即投入工作，莱尔计算后的结果你要认真复核。”

虽说是斯宾塞给莱尔上课，但是计算方法却是相当原始。

莱尔本以为要从算式开始教，但是斯宾塞反而拿出一个盒子：“斯宾塞，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是‘算筹’。”这是莱尔没听过的新词语。

因为莱尔明显没有听懂，斯宾塞从其中拿出一些颜色不同的木棍，解释道：“这些颜色不同的木棍代表着不同的货币单位，比如这个棕色的木棍，就代表一枚小铜币，当凑够十个的时候，就把这些重新放到盒子里，替换出这根代表大铜币的木棍，两者的区别在这。”斯宾塞指着代表大铜币的木棍上的金色纹理解释道。

类似的计数方法莱尔知道，但是比起更换木棍，莱尔所知道的“算筹”是“一纵十横，百立千僵，千十相望，万百相当”，也就是通过横式和纵式交替来代表不同级别的计数单位。只要用批量生产的相同的算筹就能表达出几乎所有数字。

斯宾塞所说的更换算筹的方法虽然上手很简单，但操作很麻烦吧……如果遇到很多大金币的账目，岂不是最高阶位的算筹要摆的满地都是。

“斯宾塞……如果遇到几千枚大金币的账目，要怎么计算……？”

“呃？”斯宾塞没想到莱尔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是神殿每年的账务计算，最多只用到过几十枚大金币哦。”

“好吧……”难道没有更好的计算方法了吗？虽说原理完全相同，但这样看还是之前学过的算式更方便。

“总之，在了解了基本功能之后，莱尔大人先尝试计算一下这两个领地的奉纳金吧。”斯宾塞把盒子放到莱尔旁边，拿来了记录奉纳金的木板。

“我不需要这个。”莱尔把那盒算筹推到一边。“给我一个空白的木板就好了。”

“莱尔大人，这是很大的金额，不借助工具是不可能的。而且，这是很严肃的工作，关乎到神殿一年的资金分配……”

“九万七千二百一十六。”在斯宾塞说教的时候，莱尔已经把结果算出来了。

“什么？”

“唔，结果是九个小金币，七个大银币，两个小银币、一个大铜币和六个小铜币。”只要能够列式计算，即便是万位级别的加减法，对接受过相关教育的莱尔也不算难，只是将这些数字用货币的方式描述出来有些费功夫。

“这么快吗？稍等……”在一通操作后，斯宾塞最终算出了和莱尔一样的结果。只是摆算筹的时间要长很多。

“完全……正确。”斯宾塞难以置信的说道，“莱尔大人，再算上这个领地的。”

列出算式后，莱尔重新报出了结果：“加上这个领地的结果是十七万三千八百二十……也就是一枚大金币，七枚小金币，三枚大银币、八枚小银币和两枚大铜币。”

不知为何，斯宾塞有些垂头丧气：“本来想教您算术的，但没想到您即便不借助工具也要比我快那么多。难不成您是获得了斯图尔特的加护吗？”

斯图尔特，莱尔记得这是受到艾洛伊丝妲迫害的维娜耶露德和奈杰尔弗克的孩子，是智慧之神。

“神官长……”斯宾塞把所有的木板塞给莱尔之后，跑去向米哈伊尔报告。

“教学不顺利吗？无妨，之后克里斯汀也会协助工作，即便学的慢些也无妨。”神官长似乎是擅自认定莱尔没能学会算术。毕竟即便是有工具，对于八岁的小孩来说，也是十分困难的。

“这倒不是，神官长，我真的不能知道莱尔大人是获得了哪位神祇的加护吗？”

“为什么问起这个？”米哈伊尔警觉起来，虽说他并非不信任斯宾塞，但是莱尔的加护在神殿里算是秘密，除了克里斯汀外，只有他和神殿长两个人知道。

“只要您见过就明白了！虽说之前学习神学和音乐都很快，但是就算是克里斯汀也是学了好几个月才学会算术课吧？”克里斯汀学习算术的时候，斯宾塞刚进入神殿不久，由于两人在之后都会主持仪式，因此算术课是必要的，在这种情况下，斯宾塞就跟着克里斯汀一起接受指导，但或许是由于斯宾塞年龄小，算术课要比克里斯汀学的慢很多。“莱尔大人，连算筹都没有用，直接就算出了结果！这种情况，除非是获得了智慧之神斯图尔特大人的加护，否则根本没可能吧！”

米哈伊尔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莱尔表现得有多惊艳，但是莱尔获得的并非智慧之神的加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