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瑶觉得宋书澜问了一句废话:“不然呢?你快别揪了,一会儿包子咬你了。”
宋书澜“哦”了一声,改揪包子前爪上的狗毛:“真难得,你也会牵挂我。”
云溪瑶下床将包子从宋书澜怀里抢过来:“包子跟了你可真受罪。云、宋两家只出了你一个武将,你到了西北,可不能因为急于立功而葬送性命,不然我就成寡妇了。要是跟你不熟就好了,不熟就不会担惊受怕。”
宋书澜将手里的狗毛丢掉:“所以你想嫁我兄长,就因为他是文臣,不会上战场,没有性命之忧?”
“才不是呢。”云溪瑶摇摇手指,“我是想嫁我喜欢的人,和他是不是文臣无关。假如我喜欢上了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我也会嫁。如有战事,大不了随他一同出征,他若以身殉国,我便以身殉情,像梁祝一样同生共死,也算一段佳话。”
“同生共死……”宋书澜站起身,缓缓走向云溪瑶,“你可知你这句话对武将来说份量有多重?”
宋书澜身影逆着光,云溪瑶看不清他表情。
“我不是武将,我自然不知道。”云溪瑶很认真地说,“我只知道如果决定喜欢一个人,就要真诚而热烈。”
宋书澜抬手抓住云溪瑶的肩膀,附身问:“怎样在你眼中算热烈?看烟花?逛庙会?骑马射箭?还是游山玩水?”
他一时没收住力气,疼得云溪瑶本能地后退两步,想甩开他的手。
但他步步紧逼,根本不给云溪瑶逃离的机会,云溪瑶只得开口:“你弄疼我了……快松手!”
宋书澜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冬月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
“小姐,您是不是醒了?您在布庄买的软罗是先搁在库房,还是裁了做寝衣?”
“你也买了软罗?”
宋书澜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略有些急促,看起来在压制着什么快要藏不住的情绪。
云溪瑶点点头。
宋书澜:“你姐姐买软罗,是为了给她夫君做寝衣,你买软罗,莫非……也要给我做寝衣?”
“嗯?”
云溪瑶愣住。
宋书澜怎会这样想?
他们的关系有亲近到互赠寝衣的地步吗?
宋书澜似是等不及,转身大步走到门口,想要查看冬月手里的软罗。
云溪瑶立刻跟了上去。
当宋书澜看清软罗的颜色,他眼里的光芒骤然熄灭。
“荷粉色……我可真会自作多情。”
云溪瑶十分尴尬,戳戳手指,小声说:“你、你若是喜欢荷粉,我也可以分半块料子给你,咱们一人缝制一件粉粉的寝衣,一起穿着睡觉……”
“现在才想起我,是不是太晚了?”
“这么说,你不想要?”
“……”
“我好像有点摸懂你的脾气了,你不说话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要,但是不好意思开口,对吧?”
“……”
“虽然我不理解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想要一件荷粉色的寝衣,但我确实还蛮想看你穿粉色,冬月,明日你将裁缝叫来,为咱们英俊帅气的二公子量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