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把她当普通队士,现在根本不会守在这里。」
「你自己清楚。」
义勇的指节泛白。
不死川看着他,忽然压低声音:
「富冈。」
「你不是什么灾星。」
「你只是不敢承认——」
他顿了一下,像是嫌这个词太恶心。
「你在怕。」
说完,他转身离开。
连一句多余的嘲讽都懒得留。
廊下重新安静下来。
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义勇一眼。
那一眼像是在确认——
他已经听懂了。
随后,她也离开了。
夜彻底落下。
义勇站了一会儿,才转身,朝那扇门走去。
门没有关严。
屋内很静。
朝比奈凛躺在榻上,呼吸轻得几乎要融进夜色里。
被子盖到肩口,锁骨上残留着尚未褪尽的瘀色。
她活着。
可这一刻,义勇却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意识到——
她差点不在了。
不是战场上模糊的“可能牺牲”。
而是一个极具体的画面:
如果他今晚没有来,这张榻上会是空的。
他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去。
胸腔里翻涌的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更不堪的念头——
如果她真的死了,我甚至没有资格为她难过。